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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阴雨天,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思念一个人。
那年秋天,连绵的秋雨几乎不间断地下了一个多月,我似乎要忘了阳光的味道了。
出于安全考虑,我选择每天打伞步行上下学。在文学家的眼中,这是浪漫的雨天,因为很容易让人产生创作灵感。
从古到今,有多少文学作品与形形色色阴阴沉沉的雨是相关联着的。缠缠绵绵的雨,夹杂着缠绵悱恻的情感。
那段时间,江月因为得了肺结核,休学在家。很无奈,我成了“独行侠”,但凭着女孩子天生的第六感,我感觉我一直有着“同行者”。
终于,一个周六放学的路上,你骑车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于寒冰,我有事想找你聊一聊。”你装作很随意洒脱的样子,但我猜测你也许蓄谋了许久,才有了此刻的勇气。
我虽然平日里很少跟男生说话,但因为我是“百卉”文学社的副社长,平日里跟社里的男女同学都打过交道,我也不至于太过拘谨。
“哦,你找我什么事儿?”我略显诧异。
“我想参加你们文学社,有没有什么门槛?”楚天舒,你的眼睛深邃而迷人,我盯着它,心里有点儿乱。
“几乎没什么门槛,只要喜爱文学就行。”话刚出口,我有些懊悔,应该说出更高的要求,也许你就知难而退了。
天上飘着稀疏的小雨,我打着伞,你推着车,缓缓而行。
网图,侵删“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文学社?”我有些明知故问。
“也许是因为我喜欢的一个女生。”你这话很圆滑,既不明显,又有一定的暗示。
我当然不能承认我就是那个女生,这种事情最忌讳自作多情,因为自作多情可能会让自己很被动。
“你们文学社,平时是怎么活动的?”你迫切地想知道更多。
可我却在考虑:这样的雨,我打着伞,让你淋着雨,是不是不太合适?很明显你没带伞。
“下雨天,你不打伞吗?”我更关心这个问题。
“哦,这雨太小,没必要。你回答我呀,文学社怎么活动的。”你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小雨也能淋湿衣服,这样的秋雨最容易让人着凉感冒,你显然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看样子,我不能再回避什么。“每周五下午二节课后,有一个全体社员例会,其他校外的活动会另行通知。”
“你们社长叫什么来着?姜勇?他也喜欢打篮球。我看过他写的文章,也不怎么样嘛。”你转换了话题,听得出你似乎对姜勇担任这个社长颇有微词。
“但他是发起人,他热情,有组织能力,多才多艺。”我必须为姜勇直言几句。“要你这么说,我这个副社长更不胜任了,我连一篇文章也不写。”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你?你不一样。你写文章一定不错,只是深藏不露,你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听你这么一说,我嘴角撇了撇,好像你了解我很深似的。
不知不觉,我已到了家门口,这时我注意到,你的全身也有些淋湿了,额上的头发变成一绺一绺的。
“我到家了,雨伞借你用。”我把伞柄递给了你。
我以为你会拒绝,因为你没有小雨打伞的习惯,但你却很自然地接了过去,我有些小意外。
我立刻后悔了。我借你伞,你必定会还我,这一来二往,我们就有了交集。
钱钟书先生说过:男女交往的开始,借书是最好的借口,一借一还,互谈读书感受,情感的序幕便拉开了。
我,站在原地,注视着你远去的背影。你,左手扶着车把,右手打着雨伞,不是推着,而是骑着,骑得很轻快。你嘴里吹着好听的口哨。
网图,侵删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聊文学社的事情,可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你不过是同年级外班的一个爱好文学的同学而已。
多年以后,我可以确定,我对你是有好感的,但那时的我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楚天舒,你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文学社的社员。客观评价,你的文笔还是不错的。我从你给我写的信和一些作品中,可以判断得出。
后来,你把伞还我了,附了一张纸条:
小丫头: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话。谢谢你,借我雨伞。其实下雨天打伞的感觉,挺好的!如果能跟你共撑一把雨伞,抵挡人生的风雨,那就更好了!哈哈哈~
我除了对“小丫头”的称呼不认可,感觉太冒昧外,其他并不反感,谁知道以后呢,人生有多长?人生有多难?楚天舒,你我才多大,怎么能深味它的厚重含义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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