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与生活一直是一个紧密相连的社会意词。原本的生存得到保障之后从而升华、进化。变的让人无比神往,这也是出于一个人对于美好事物的最本质的渴望与追求。
我对于精神层面的追求是蛮高的,伴随着对自由精神信仰的强烈欲求。我归隐到山林将近两年的时间。要说得失的话,我真没办法将自己的物质东西与精神划等号。有老朋友讥讽说我没什么变化。那也是事实,毕竟我走路还是用脚,大便完后还是用手纸(只是比以前多用了点......痔疮)。我偶尔也会回敬两句。世人为何对于表面都要求与本质相同呢?能用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很肤浅的。
我在村民的帮助下开垦了农田,搭建了茅草屋。他们太淳朴了,他们没有老是看着自己的左手手心再用右手食指在左手心上不停的滑动,而且也没有出现因为你是在车站附近买可乐所以会贵5毛钱的类似事情而跟小卖铺争执几分钟无果从而妥协那样的尴尬。我也听不到有谁会叫我老铁,叫我给双击,或者给好评。
一切是那么的幽静,一切都回归了生命的本来面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子在《道德经》里就提到“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这就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对生活最好的诠释。
有一次村民“李叔”过来请我去他家吃饭,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铺满稻草的床榻,穿上那双35包邮还剩一半鞋底的运动鞋就跟李叔一起去了。饮饌酬酢之间,李叔问我谈对象了吗。我说曾经有,不过分手了。他说这样的话你就有时间找新对象了嘛。不分手还没这时间和精力咧!曾经我谈过一个女朋友,本来都要结婚了,后来她家里不同意,说是我家没有牛,电风扇都没有,所以也没有走到最后,后来我打听到她嫁给了隔壁镇的一个人,他家条件好咧,有牛有猪的,而且还有电风扇咧!不过我遇到孩子他妈也过的很幸福。我说看得出来您的确很幸福,不过您这样心态是蛮好的,心境也是非常高的,我与您的心境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咧!他说我不晓得你说那些是啥子意思,我几十岁了,看的东西比较多了,说出来你可能都会惊讶,我看到人家上楼都不用老实走楼梯了,走电梯,手一按就到了。在尴尬之余,我喝完了最后一杯枸杞酒。李叔说你婶子在城里带孙子,我照看家里,去城里我总共没超过5次,不习惯那样的环境生活,还是喜欢我们这一方土地,你啊!没事多来我这里坐坐。我点头应允着,吃的差不多了。正要告辞,李叔把我叫住递给我一双鞋子,我反复的打量着这双鞋子,巧的还是跟我的鞋码一样。李叔说别看了,上次你帮我摘桃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你的鞋子尺码,这双鞋你拿着穿吧,我只穿了1个月,明天早点过来吃早饭,跟我一起下田插秧,这个你也拿着。我拿着这双解放鞋的时候心里真高兴,早就想有一双了,不知道穿上走路会不会带风或者腿可以抬高一点,不过李叔给的这块米糕是真好吃。不添加其他任何杂质的是最好的。
我吃过早饭以后就随着李叔下田了。那一捆捆的秧苗摆在面前,我卷起裤脚,戴上豁开了口子的草帽就下田了,我观摩了大概10分钟,也许是我的悟性较高,我立马就有模有样的劳作了起来。李叔说我们想要把工作做好,首先就得低头、弯腰、懂得后退,放低姿态,这样做事才能做的好咧!忙完这一处,我随着李叔坐在畛畦上休憩。我跑到身后坡下的小竹林小便了一下,抓到一只蛤蟆,回到李叔身边。我说李叔你看这只蛤蟆在下面一直往上跳,怎么都跳不上来,它要是靠自己这样傻跳傻跳一辈子可能都上不来,你说搞笑不唉!李叔从我手里接过蛤蟆看了一下,把它扔进了河里。李叔说这只蛤蟆不傻咧,换条路就走得通咧。是的,这份执着是很多人都达不到的,它只是需要一个引导者,它遇到这个坎过不去完全是可以换一种前进方式的,它其实是从水中来并且会游泳的,有时候不用固执的追求能爬多高,试试看看另外的方向这样的自己兴许能走更远。
飔飔微风吹在脸上真惬意。李叔递给我一支旱烟,我说不会,于是他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后摸出一支皱巴巴的纸烟递给我,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我为了照顾李叔的自尊心就没有好再拒绝。我看清楚的给我的是中华,他的那支是玉溪,我实在是戒了很久了,抽一支香烟会让我难受一整天,而且可能会导致大便干燥等情况,更何况是很潮湿的那种香烟。今天的劳作忙完后,我挑着两个水桶跟着李叔回家,这水桶挑起来是讲究技巧的,你想要负担这两个装满水的水桶就得将两头的平衡点把握好,把握好以后行动起来就轻松一些并且很快的到达目的地,反之则会步履维艰甚至桶倒人翻。回到家李叔把他的照片一 一展示给我,每一张照片都有背后的故事,我头晕晕的机械的睁着眼睛,他细心的给我讲着。我盯着李叔,两只竖起来的耳朵慢慢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扭曲、旋转着。我到底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的?我还有呼吸吗?李叔去哪里了?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么乱?这些事物为何这么丑陋?经过一分钟的体验,我漂浮的意识被拉了回来。李叔一直用手在碰我,嘿,你这小子怎么还走神了。我说没什么,李叔,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出门后没走出几步,两条腿莫名的重,我狠狠的蹬了两下鞋子上的泥,健步如飞的回到茅屋。 我脱掉那双解放鞋和用稻草当裤带的直筒裤。直直的躺在床上,思考着发生的这个现象。我看到的难道是假的?这些面目丑恶的一切明明就出现在我面前。等等,我在看他们的同时,他们是不是也在看我?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不是我看他们一样呢?会不会他们这样本来就不是丑恶,只是被人给与了某种定义才被称之为丑恶?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孔子的观点正确还是荀子的观点正确?这一系列的问题犹如一锅滚油灌进了我的大脑。
看着天上的月亮,它也向我发问,对与错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在一味地追求答案的时候,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立场。每个人看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与态度不同,地球有大约70亿人,那么一个事物的答案就有70亿个。这就是唯物辩证,错就是对,对就是错。左就是右,右就是左。我说现在是黑夜,美国人却会说现在是白天。我不知道我领悟的是不是准确,最起码对待事物上不用拘泥于某一种看法与观点上。有了这一点对恒常之道的领悟,心里顿生喜意。我伸出左手一巴掌拍了一只右腿上的蚊子,拿起没有被套的半截棉絮合衾入眠了。
文·易彧正
墨影人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