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怀疑,有人在七十二岁的时候谈了一场有血有肉的恋爱,不差于那时和现下小年轻们的爱情。这个老人就是费尔米纳。
费尔米纳是《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的人物,从书名我们也可以看出作者的意图,爱情啊!是这本书的主题,但不是我想要写的内容。
费尔米纳七十一岁的时候丈夫去世了,那时候的她被她的孩子担心。毕竟她不再年轻,毕竟失去的人是她的丈夫——一个她不能想象出有比他更好的丈夫,所以当她儿子知道每周二来拜访她母亲的那位老人是母亲幼时的好友时,他真心感谢这位时常来开解母亲的老人,甚至为此还单独找他鼓励他的行为。
哪怕他妹妹直言那位常常来家里拜访母亲的人对母亲不怀好意,他仍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母亲他们这个年龄根本不会再激起爱情的浪花。
以至于后来,在自己亲手把母亲送到有心人的船上的时候,才显得那么吃惊和害怕。是呀!他和他的妹妹其实是一样的,认为爱情有其年龄界限,过了这个界限,就开始不体面了。
故事发生在18世纪初,对于历史不及格的我实在不知道那时候的人们对待女人的宽容有多大?这个不是我想要说的,我只是送给一位年事已高的婆婆一朵油菜花,有感而发的冲动写下这不是所谓的文字。
油菜花是我随手在路边掐的,原是自己想拿来拍照用的。婆婆是我爷爷奶奶的牌友,不是她来我家打牌,就是我爷奶去她家打。虽说她家里现在只剩她一人,但从她身上看不见落寞的影子。
早些年,在路上碰见她,甭管离多远只要瞧见,总是很不客气准备把她手中的零嘴分给我。我还记得第一次被她拦着要我吃她的零食,羞得我脸都发红,摞下不用不用,就飞快跑了。后来我一看见她手里拿着东西就躲。
我摘下那朵盛开的油菜花,走了没几步,瞧见她在前面踱步回家。我步子大,没多久就超过了她,就在同她并排走的时候,很自然地把花放在她面前,“送给你了。”
我没这个打算,也没有想到她会接过这朵什么也不是的花。乡下最多的便是这种一开就是一大片,黄灿灿。而她却像一个小孩子很单纯地快乐接过这朵什么也不是的花。
原来任何年龄阶段的人对花、对美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太阳还没有落山,我爷爷还没有回来。他总是在这个时候骑着他的小破电驴出去转转,然后在冷汤冷菜中吃完他的晚餐。不管这次回来的早些,因为汤还没有完全凉下来。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给我们讲“大队南边的花子树开了,一整片的,都开得小碎花,漂亮得很。一会你们去看看。”
我们这里以前是没有开了半城多的花子树,之所以现在有了,是我们乡镇的大队买来载在道路两旁的观景树。这才让我爷爷,在这个生活几乎一辈子的地方看到了花海,然后爷爷把这片花海带给他的子孙们。
什么是心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那个政府让他的子民心细蔷薇,才拥有夕阳变成花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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