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长达万里。在梦里与逝去的故人相逢,在古驿道诸多奇怪的规定里徘徊阴阳。重逢失散又接着重逢,她知道这是一场梦,她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不是一场梦,在锺书问道:“绛,还做梦吗?”的时候她忽地心一紧无话可说。
这场梦,她不愿醒来,因为梦里,有清华园里绒绒的小猫,有憨憨的却满脑学问的锺书,有阿圆拙拙的画,是我们仨的美好岁月。
而现实中只有穿堂风吹起锺书的泛黄手稿笔记,跳着的阿圆从幼年到逝去的照片,自己苍老的手,暮暮迟迟,夕阳西下。
长安的五月是没有季节的,低头是一场纷飞的大雪,抬头便可见骄阳似火,我喜欢这样有趣的瞬息万变,于是昏昏沉沉的我压着季康先生的《我们仨》也做了一个长达万里的梦,仅仅是大脑电波的运动却让人有身临其境的体验,朝阳洒下,梦便醒了。
巴蜀长阶,镜头拉远像一个倾斜的棱柱,所有坎坷都覆盖在底下,我赤脚踩上去,印子深深浅浅,纱窗泛黄,不知是岁月吹洗还是内里烛火摇曳的色泽,周围的景色变换,我应该是来旅游的,不巧的是行李落在了来时的路上,我又想起纸片动画了,厚度便是二维的时间,每一处细微的动作都是一祯画面,结局早已画好,只是尚未翻到,那么三维世界的我们呢?
《我们仨》几乎跳过了那些难受悲凄的日子,苦中作乐。杨绛说:悲痛是不能对抗的,只能逃避。于是锺书活了,圆圆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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