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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三个多月了。一熬夜也就熬了三个月有余。
一开始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是final期间时间太紧。可一假放了三个月,我突然也意识到了或许可能我的生活状态出了些问题,只是我一直置之不理。
我不敢入睡。除非疲惫至极,我不敢合上双眼。我近来噩梦连连。
让我记忆最为深刻的是前天晚上的梦。
我梦见我手持一把手枪,开了枪毙了许多人。多半是一枪毙命。但我却也梦见了我朝疯狂对我冷嘲热讽的母亲的心口开了一枪,她中枪唇枪舌剑却没有停下片刻。还是一如既往无关痛痒的漠视的眼神,梦里的我拒绝她的靠近,一连发去数发子弹。子弹砰砰地在她身上炸开,梦中的我眼皮也没眨一下,却要亲眼看她在我面前倒下。看她双眸缓缓合上,确认她死透了以后,我方才离开了那个客厅。
醒来以后,我慌乱万分。梦境太过真实。我惊地给远在国内的父亲(对我在留学)拨去了一个电话。
“喂?怎么啦?”镜头那端我爸正在遛狗。
“粑粑,我妈她还活着吗?”我刚睡醒,梦醒刹那那份惶恐还在我脑海。
我爸知道我脑回路一向新奇:“你妈刚刚出去了……你这样说她得气死。”
我松了一口气。后来我跟我爹解释了我的梦,我爹也只是劝我不要靠着心脏那侧睡觉。
我很怕入眠。从前若是有一点光都无法入眠的我如今却得把所有灯打的大亮熬到筋疲力竭才敢入睡。
我有太多思绪要理,可我懒得去理,也觉得自己或许理不清。
我把我母亲从我微信里删掉了。我开始害怕她从我父亲的电话里厉声质问我的声音,也害怕她虚情假意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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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不动一个人的心啊。她的心好冷,冷到我齿间寒颤。我给她无数次机会,她只会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然后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告诉我‘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妈’。心里冷到极致的人麻木不仁,万丈的炽热也融不化。最后我结冰了,我连自己噗通噗通的心也差点捂不热了。于是,我灰溜溜地捂着心离开了。”
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不想多谈。只是她想必是我一生的心魔。是无人能跟我分担之悲。
我戳戳自己的心。身体漂泊他乡是自由了,那你呢?你自由了吗?
我对着自己叹了一口气。放过你自己吧。我们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但每每遇到我的家人,我就会痛苦到仿佛回到那个脆弱却努力维护自尊的童年。我用了一年脱胎换骨,努力开朗活泼,新认识我的人都觉得我爽朗热情。那是我的本性。但冰冷而坚韧亦是我的本性,是我童年为维护自尊狠狠逼出的另一个本性。
日后若有人伤及我自尊那样状态的我仍然会出现,虽然连我现在自己也觉得陌生,但每一次她都会保护我。死死护住。因为从来啊,我都是茕茕独行而已,从未被人偏爱过。
我又戳戳自己的心。
“躲着不是办法啊,本身当初答应带你流浪,就是让你去寻找自己的灵魂。答应了自己不沦为平庸。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没办法坚持,有朝一日你会后悔万分的。”
我写不下去了。凌晨三点了,我已经筋疲力竭了。明天见吧。
别再熬夜了。今晚还是开着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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