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顶着烈日、戴着草帽,肩上扛着把生锈了的锄头在沙地里耕作。豆大般的汗珠从他暴起的青筋上流过,抬起掺和着泥土的手擦擦额上的汗珠。他总是这样,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我知道他这么做的缘由,所以我也总是会偷偷地跟在他后面,帮他去沙地里做事。脏活、累活、重活他都揽下,嘴里总是念叨着:娃儿,要攒劲儿读书啊,不然每天就得到沙地里来做事滴呀。我不是不知道在沙地里做一天事有多累,于是我老是狠着心,逼着自己读书。他总会在为我考试成绩得意的时候笑骂道:你别高兴太早,下次会有人把你的位子给抢了的。我对此总是不以为然,嘴边老挂着一句:走着瞧。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和同学拌嘴,结果他输我赢了,那个同学气不过,就找我约架。放学后,我们在学校的假山后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回到家里,父亲拿起马鞭就是一通乱抽,一直抽到我哇哇大哭。晚上饭后,他就把我提到他房间,用一种我并不知晓的药液来擦拭我的伤口。我不知道,也不明白父亲的喜怒哀乐,但是透过他满是裂纹的手,我清楚,他为了这个家,真得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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