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在散文《我虽千年能变化》中讲到了一个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她的头发很香,特别是洗过头之后,香味就更浓郁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直到后来才知道,那香味是洗头水的气味,是一瓶又一瓶的化学制剂。他接着讲到了制作洗头水的方法:
你知道他们制作洗头水的方法吗?为了让洗头水不刺眼,他们把一只兔子放在特造的架子上,张开它的眼皮,用夹子固定好。然后拿一根滴管对准它的红眼球,让被试验的洗头水一滴滴地掉下去。兔子挣扎,但是动不了;兔子惨叫,但是我们听不到(有谁听过兔子的叫声呢?),直到兔子的眼球完全溃烂为止。
那些能够令兔子的眼睛烂得最慢的,令它的痛苦延得最久的,也就可以用在人的身上了。于是你匆匆赶来,不用担心洗头水入眼。你头发上的香气由来,乃一种化学制品。
至于女子的头发何以特别能够蓄留洗头水的气味呢?我以为,是因为她们千年能变化。所谓颜色,无非画皮;一经拆解,尽皆眼睑闭合不全。
这是一只可怜的兔子,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头发和皮肤,于是就让兔子做了牺牲品,兔子为了人类承受了不必要的痛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兔子的命运掌握在人类的手中。他们是没有选择权的。
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吃五谷杂粮生存,总会有生老病死。可是,人们恰恰最害怕生老病死,总想着把痛苦减到最低,于是,不管是饮食还是药品,甚至是用的护肤品之类,都要让动物先体验。
一般人也想不到,最最平常的洗发水都能和动物发生联系,而且香香的洗发水尽然让动物的眼睛溃烂。我想,烂了眼睛的兔子最后的命运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有人养到它们终老,还是在它们结束试验后就已经被人们抛弃,我不得而知。
我想到了初中时候生物老师让我们做的动物试验,让班上的同学带青蛙到学校,上生物课的时候大家一起解剖,目的就是了解青蛙的神经系统。至于那么多老师们为什么总是选择青蛙作为试验品,是因为青蛙容易获得且解剖较易成功。
比较起来,青蛙比那只兔子的命运要悲惨一些。兔子是慢慢感受痛苦,徐徐走向死亡,而青蛙是顷刻间毙命。我记得索达吉上师说过:“动物活体实验所要得出的结论,大多都可以通过推理和直观的教学手段而理解,然而现在科学仪器设备的完善与发达,使得医学院的学生和科研人员在实验中,虐杀动物的现象更为泛滥。”
医学界用动物做实验更为普遍,国内某一医学院的一堂动物实验课:老师教学生将一只大白兔的耳朵用手指弹红,确认主要静脉后,使用针管注射进一段空气,不久“气化栓塞”回流入心脏,引起循环障碍,那兔子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很痛苦地死掉了。
青蛙和兔子在死之前,感受了巨大的痛苦,它们会不会怨恨人类,认为人类是最大的刽子手。在提倡“和谐社会”的今天,和谐的范围仅仅是人类之间,没有包括动物。记得《弟子规》中说:“凡是人,皆须爱,天同覆,地同载。”如果改为“凡是物,皆须爱”是不是要胸怀广大一些?
是啊,如果人的胸怀广大一些,温柔一些,是不是这个社会会更和谐一些呢?真正的和谐,可能在我们的心中。梁文道说:“至于女子的头发何以特别能够蓄留洗头水的气味呢?我以为,是因为她们千年能变化。所谓颜色,无非画皮;一经拆解,尽皆眼睑闭合不全。”
颜色只是画皮,而这个画皮也不是永久的,纵然活着的时候百般保养,他日无常时,也就是喂给秃鹫的一堆肉而已。为了这变化的身体,却百般操心,伤害其他物种以求自己的完美长久,不是太自私了么?
中国文化中有有两个故事很有名:王祥“卧冰求鲤”和“曾子杀猪”。“卧冰求鲤”表达的是王祥对继母的孝心,“曾子杀猪”讲的是对孩子要守信用。其实这两个故事讲的都是人与人之间的仁义道德,但却不是至善。因为还存在为了亲人的利益而伤害他物。
我认为至善的境界是这样的:《金光明经》记载,释迦牟尼佛昔为流水长者子,见一大池即将干涸,不忍上万条鱼干涸死亡,急速调集二十头大象背水进池,救鱼性命,并为上万条鱼说法念佛。上万条鱼得此功德,当日命终,众鱼尸体积聚池畔,神识却往生忉利天,享无极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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