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华那回来,我除了发现他煮茶的手艺不错以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到,还白白受了他许多冷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半个月过去了,我依旧没找到什么法子讨好墨渊,可是这半月一次的小考就到了,当我拿着笔发愣的时候,忽然有人戳了戳我的后背,原来是白止那家伙,他贼兮兮的小声问我:“少绾,你知道饕餮两字如何写吗?”
我抬眼扫了扫坐在讲台上打瞌睡的夫子,扭过头去与白止道:“你知道麒麟两字怎么写吗?”
白止摇头道:“不知道……”
我嘿嘿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
我刚一说完,就听我旁边的墨渊轻轻笑了一声。
白止很识时务的缩回了脑袋,继续伏在桌上苦思冥想,我估摸着,今天的考试,垫底的非我和白止莫属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眼睛无意往东华和折颜那桌一瞥,嘿……不看还好,这一看我差点就冲到折颜那娘炮跟前,欲一脚将他踢出学舍去,只见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东华的考卷,连手里写着字时,都舍不得离开一会儿。
我瞬间浊气上涌,心想着,既然要死,不如再多拉一个垫背的,谁叫那娘炮当初算计我,得……今儿个就要死一起死吧!
于是我憋足中气,一声爆喝:“夫子……折颜在抄东华的试卷!”
我吼完,夫子一下惊醒,抹了一把嘴角,之后眯着眼睛瞅了瞅折颜那处。
此时学舍里所有人都扬起头,惊吓的看着我,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折颜吓得脸都绿了,提着笔颤抖道:“谁……谁抄了?”
可狡辩是没用的,夫子那双迷人的小眼睛很会明察秋毫。折颜被取消考试资格,足足在学舍外罚站了一天,我对夫子此举,非常赞同。虽然最终我也交了白卷,可我聪明呀,连名字都没写,就算是白卷,发试卷时,我也是可以狡辩一二的嘛!
晚间在膳堂吃饭,我,东华和折颜坐在一桌上,我扒拉菜盘子时,折颜那娘炮处处和我作对,意思很明显,他是想报复我,可他拳头比不过我,只能像个小媳妇一般,耍耍这些小脾气。我是个好脾气的,对于这些,我通常都是不理睬他的,但是逼急了的情况下,只能“女子动手不动口”,先把惹我的那人打趴下再说,谁让我不是君子呢?
折颜不仅和我抢菜,还一个劲的讽刺我:“哎呀呀,我说少绾你怎么这么能吃呢?女子要注意保持身材,少吃点,少吃点,不然以后谁敢娶一只肥凤凰?”
听罢,我扔了碗筷,一拳锤在桌子上,警告他:“你个死娘炮,你够了啊,小心祖宗我马上把你变成只死凤凰……”
折颜对我吐吐舌头,那动作简直不忍直视,说他是娘炮,都侮辱了娘炮两个字。
我与折颜正吵得欢快,就听墨渊沉着脸道:“好了,水沼泽有规定,食不言寝不语,你们不要打扰其他同学吃饭!”
东华这时把我的饭碗一甩,直接甩到了墨渊的桌边,那碗落到桌子上时,还转了几圈,东华嫌弃道:“吵得我头疼!”
我咆哮:“亲姐……你还能不能把胳膊肘再往外拐一拐?枉我把你当兄弟,你此番居然……”
我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东华回应了一句:“你若再吵我吃饭,你的下场就如这只碗一样……”
他说完,便不顾折颜无辜的小眼神,从那雄凤凰的手里,抢过碗,砸在了地上。
折颜一声哀嚎:“东华,你不能砸你自己的碗呀?”
我虽然生气,但是,我也知道,鸡蛋与石头还是不能硬碰的,我是那鸡蛋,我认栽。
我颇不情愿的行到墨渊的桌旁,拾起饭碗,想出去找个清净地方继续吃饭时,却见与墨渊对面而坐的瑶光,凶巴巴的盯着我。对于这种充满不友善的眼神,我深有体会,当初在魔族时,庆姜就是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厌恶这样的眼神,甚至有些抵触这样的眼神。而对待别人的不友好,在魔族时,我通常都是用拳头把他们打趴下,可如今,在天族的地盘,我只能笑笑,再回给瑶光一个白眼,与她道:“你瞧够了没有?别以为你稀罕墨渊,别人都跟你一样稀罕他,他就是个娘炮,祖宗我可对他没有半点兴趣,收起你那猥琐的眼神,再这样看我,小心我哪天真就将他抢过来气死你!”
瑶光脸一红:“你……你怎可说他是……是娘炮?”
此时膳堂里的所有人都抿着嘴,好像等着什么大事件发生一般,东华像个聋子一般继续吃饭,折颜一脸看笑话的瞅着我,更可气的是,白止还拍拍他邻座埋头吃饭的人,指一指我这边的方向,意思好像是说,恐怕要有好戏看了。
墨渊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我:“少绾,你为何觉得我像娘炮?”
我往嘴里扒了一口饭,正想着怎么回答时,我的小心肝奉行来了,他道:“我的祖宗,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形容男子长的好看的,要用美男子或者是英俊潇洒来形容,不是娘炮……”
一阵沉默……
我不得不感谢奉行,因为他的一番解释,免去了一场大战。
翌日,试卷发下来了,除了折颜被取消考试资格之外,我毫无疑问的名列第一,不过却是倒数第一!因为我来的时间短,夫子也没多责怪我,只是他说让墨渊辅导我的课业,把我没学的那些课程都补上来时,我紧了紧拳头。
我垂头丧气的托着腮发呆时,墨渊递过来一本书说:“这个你先拿回去看,上面我都标了注解,一些难解的地方,我亦做了笔记!”
我接过书,与他道了谢,之后就随手把书扔在课桌底下,与我的那些书做了伴。
此举颇让墨渊不满,他皱着眉,提醒我道:“别把我的书弄脏了,你还是把它放在桌子上好些!”
对于一个有严重洁癖的人来讲,我此举好像是有些过分了,碍着他是一片好心,我便从桌子底下把那本书又拾回了桌上,笑笑道:“对不住啊,我这个人就这样,总觉得有本书在桌上会磕手!”
墨渊道:“以后我的书,你只可以放桌上。”
我点点头,继续发呆。
这之后,我悲催的学习生涯就华丽丽的开始了!为什么说是悲催的呢?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墨渊那个娘炮……
我上课打瞌睡时,他会在我睡得正舒服时,摇摇我的肩膀“好心”告诉我,我的口水快要把他的书淹死了。
我上课发呆时,他也会提醒我,脑袋里什么都不想,会容易变成傻子!
我考试不会时,向他求助,他会对我笑笑说,他也不会……
最可气的是,当我撑着一双熊猫眼在和他一起复习考砸的考题,被蚊子咬了一个大包时,他居然惋惜的摇头说,那蚊子真是偏心眼儿,居然给我一个大红包,没有给他……
这叫什么事儿?说好的沉默寡言,清冷严谨呢?被狗给吃了啊?
自此我得出一个结论,人不可貌相!墨渊那娘炮就是个闷骚!我就纳闷了,瑶光为何那般对他死心塌地,黏糊糊的像块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
不过很奇怪,我在墨渊的辅导下,很快便把倒数第一的宝座让了出来,但是可气的是,我觉得墨渊那娘炮很喜欢用我给他挡桃花。这点子上,我倒觉得他没有愧对娘炮这个词。他这事儿干的太不爷们儿了,最起码没有东华爷们儿!
犹记得那时,他和前来与他表白的瑶光,说他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时,瑶光那恨不得生吞了我的模样。
平日里瑶光也没给过我好脸色,故她被墨渊拒绝时,我倒觉得墨渊给我出了口恶气,可转念一想,瑶光如此对我,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我和墨渊那娘炮走的太近了些,如此一来,我便觉得自己有些冤了,忒冤!
自从瑶光被墨渊拒绝后,水沼泽里谣言四起,说墨渊喜欢的那人就是我。
折颜那货更是趁此机会,挖苦我说:“哎呀,要我说啊,这墨渊是眼瞎才会喜欢上你呀。少绾啊,你看差不多就赶紧嫁给他得了,免得日后他清醒了,一脚将你踹回魔族去!”
我恨不得掐死折颜,恨恨道:“我有那么差吗?就算有那么差,我眼睛又不瞎,怎会喜欢墨渊那闷骚?”
只可惜我说这句话时,也不知道刮的哪阵风,把墨渊那娘炮刮到我身后来了,他问我:“我就那么差?”
等我回过头,看到墨渊那黑如锅底的脸色,我更想把折颜一巴掌给拍死。背后嚼人舌头没什么,但被人抓现形就不好了。
我正在心里想着,要如何解释,才能让墨渊那娘炮不觉得伤他自尊时,折颜似笑非笑的对我挑眉:“你刚刚不是振振有词吗?怎么如今把嘴闭了?”
我正欲冲上去,好好和折颜讲讲道理时,墨渊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咬牙道:“和我走……”
折颜那不讲义气的,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墨渊将我拉走,还朝我挥挥手道:“去吧去吧,晚间我会帮忙将你房门锁上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去墨渊那里吧……”
折颜后面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因为我已经被墨渊拖出去了好远。
写着写着就觉得跑偏了,我按耐住给老帝君加戏的冲动,才勉强把墨渊当成了主角(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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