罙钬摄/野柿树来世愿做一只鸟,栖在山间,清晨和着山风一起,迎着朝露歌唱。
喜欢拱形的桥,无论新旧。许是喜欢它的半圆,留给水中的倒影。
溪水算不得清澈,也不算浑浊,只汨汨的流,从上游到下游。
砌上水泥的水道失了些古朴,看上去就少了些原有的土味。斜着生长的树倒保留了它们的姿态,树总不能让人给用水泥给糊上罢。
三五只麻灰的水鸭立在浅水处恣意地摆动着翅膀,也将头扭过去用嘴啄它们的羽毛,又溅起花白的水。远远地望上去那水倒真也就没那么的凉了,就好像春天刚来似的,那水是暖的似的。
苦楝树立在路旁,结着奶白色的小球果。如果站在它的不远处斜着头向上仰,那便是它在四季中最美的模样了。纯蓝的天空为背景,纵横的枝丫配上一簇簇小球果,说不出的心里感动,好不漂亮。
这条路我大概来过好几趟了,夏天、秋天都来过,一转眼竟到了冬天,此行目的地也还是那座山。
去灵雾山是因为惦记着那座庙,那座破败了的庙,但庙里也是住有神仙的。我所喜欢的,大概是因为它的原滋原味罢,反倒是那种破败的东西显得真实,拥有属于它的年代的沧桑,看上去直教人感动。
山路弯弯绕绕,也是用水泥打成的路,也许从前它也有小路罢,只是后来走的人多了,就成了水泥的路,方便人们上山吧。如果有小路,我肯定会走小路的,荒芜也好,艰难也好,路上的风景也许会更多罢。
山脚下上去,不远处一俩推车,上头摆满了木柴,一个穿蓝色大衣的爷爷正在一旁整理木材。
“嗲嗲捡柴嘞!这柴火也难得运下山的。”我微笑着和他说。
“不搞个伴来热闹一点。”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嘞,一个人方便些。”我笑着,他也微笑,我看见他围帽下头花白了的眉毛上扬的刚好,显得很纯真,我喜欢单纯的笑。
“年纪大了,没啥事捡点柴火冬天烧。”
“人也暖和一点。喏!都是一些枯死的木头,多着嘞。”
后头又过来俩个爬山的一男一女,男的手里还牵了条宠物狗。我与爷爷道别,就继续上山了。
山的一旁有好多结了橙红色小果子的树,大小是绿豆的一半,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是看起来很可人,看上去好吃的样子,但是不敢开口。
山间还有悬在山坡上生长的松树,野生的板栗树,还有二十米左右高的野生柿子树,红彤彤的小柿子挂在林间很是好看,很有打下来几颗的冲动。
野生板栗只有大拇指一般的大小,倒也有趣,野生的柿子大小和乡下鸡蛋一般,艳丽的橙红在林间显了格外的醒目。
罙钬摄/灵雾山山不算高,海拔337米,但是很陡,要爬上去也要一会。沿途有很多垃圾桶,但却有很多随意丢弃的垃圾,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装满水的瓶子就丢在垃圾桶的旁边。我只能拾起一些大的装有水的瓶子,将水倒了瓶子放进垃圾桶。
山顶能听见很多鸟鸣,路旁的灌木中偶尔传出一阵动静,兴许是什么小动物,我吓它们一跳,它们于是也想着吓我。
寺庙的下头是一个平坡,放了三把带靠背的木长椅,是供登山的人休息用的。木椅子的旁边一丛黄花开的正盛,我于是俯身将它们的美貌留在我长方形的匣子里,右侧山的上头一个戴墨镜的人持着两根登山杖正朝着平坡下来。
经过平坡上去一段石板路,穿过一个破败的门墙寺庙就在上头。寺庙里平常应该有个阿姨打理的,但是这次没遇上她,也许是饭点,她在家休息罢。
看见供桌上面的香我于是拿了五根,桌上的火机点了许久才点着。屋外响起一阵脚步,那个登山下来的人也来到了这儿,他用手机扫了扫桌子旁边的二维码,脸上带着微笑,然后他的手机滴了一声。
我双手合十闭眼,在空中拜了几拜,又跪在垫子上拜了几拜然后离去。
灵雾山大概是因为山上的雾气而得名的吧,绵延的山峰一直延伸到眼望不到的远处,雾气就缭绕在群山的中间。
下山的路又认识了三种红色果子的植物,带着刺儿的川莓,小巧可爱的紫金牛,还有动人的白英。
山脚下的村落、收获了的稻田、池塘里悠闲的野鸭,阳光落下的时候,忘了冬天。余下的村民在画里移动,飞鸟飞过天边。在耳畔留下一首感动的歌,黄花开的正盛。
有时想想,来去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好像很远的样子。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远。只要准备好了出发,再远的距离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美好和感动却都留在中途。
罙钬摄/庙乘着山风远去,我将携了了它们的果实,四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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