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先生的书法,可以"雅俗共赏"评之。能当此誉,具此风神者,现实今世唯此一人而已。
所谓"雅″者,境界高,意境深也。其功底,能上承书法历史正传,以帖立法,沿晋唐以绪宋元明清,浸透历代诸各名家。以瘦硬清峻成体,不腻不涩,不流不滑,不飘不弱,和风贵气,文质彬彬。用笔简化细节,並不失耐看之意境趣味。"清新庾开府,峻逸鲍参军"。成就此风雅,直因学养深厚,见地不俗。
先生虽是贵族血统,实是贫寒出身,市井生活环境,大众心态习惯,並无清高避世心性。读其诗文,俚言俗语大白话,戏谑幽默加调侃,不拘学者风范,直接大众地气。其字体风格,与此一脉相承。删繁就简,固守正道。大众无不喜乐与闻,但是绝非流俗不堪。
先生书法,虽然贬损者有之,但难以撼动其独到的社会地位丶历史功绩。正如杜甫维护初唐四家的诗云,"王楊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后附本人学习先生书法之作业,以飨读者。余极厌恶某些学习者自谓可乱真,直落先生的名款,以鱼目混真珠,非唯自不量力,实是污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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