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玙哲散文 |峨眉的雪。

冯玙哲散文 |峨眉的雪。

峨眉的雪，这个冬天都不会融化。

周一，开始上班，可是回忆依旧停留在雪山上，心还在峨眉，似乎没有归来。菊花茶香，几天没有品尝到，甚是怀念。三天，如梦如幻，旅行的意义，显得深刻而美好。因为会考，高三老师不用监考，索性换得了三天半的假期，想到待在家里发霉，还不如远行。赤水和泸州，乐山最近。一则想到游玩，一则想到母亲需要散心。这段时间，饱受苦痛的她，应该比我严重。我说出去玩，她欣然答应。

于是，周五早早的起来，简单的收拾好行李，就出发，在街道边吃了牛肉粉。天空依稀的下着小雨，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外出的心。打车直到泸州，然后买车票，直达乐山。到了乐山以后，走走停停，意外得知乐山大佛在维修，索性放弃了去大佛的想法。看满身钢架的大佛，我想会觉得没有意义。滴滴打车再去峨眉游客中心。打算安顿下来，明天上山。车子到了峨眉，已经是五六点，干脆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不是很贵，干净卫生。选择的地方太多，其实完全可以多对比几家。天未黑，听说山脚有几处景点，于是安顿下来，我和母亲吃了晚饭。准备在四处走走，打发剩下的时间。天气不是很冷，心里也没有很多的糟心事，心静自然凉，或许在此刻显得有些道理。静下来就好。不用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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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有很多人。滑竿，那几个人热情的样子，满脸的笑。我以为这样的人应该善良，于是，母亲坐了滑竿。不管结局是否愉快，母亲坐上去，她说：还是生你的时候，坐过这个玩意。母亲的记忆里，还残留着数不清关于我和妹妹的回忆，对于她来说，一生难忘。我记得小时候妈妈生妹妹，父亲和幺爸他们用这种像担架一样的东西，将母亲从医院带回了家。那时候，我的脑海里，留存着这样一个画面，女人生孩子，要遭受走不动的危险。而且她们被很多东西覆盖着，我没有看见她们的表情，但是我猜测她们一定痛苦。于是，对于女人伟大而言的结论，一直埋在我的心间。女人的伟大：冒着生死，延续着生命。母亲说这些的时候，她尽力的回避痛苦的事，说的都是温情的事。不管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对于子女的爱，从未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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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几个寺庙。寺庙大体上都差不多，佛像也大致雷同，但是每个地方的佛，住的地方不一样，显示的意义似乎不一样。我对佛的知识知晓太少，但我还是虔诚的跪拜在这些佛像前，真心实意的许下心愿。他们说心愿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不灵，那就暂时不赘述。我以为在这些清雅的地方，应该没有乞讨的人。在伏虎寺门口，居然有一个男子，席地而坐，身前是一个破烂的纸箱，装了一些稀稀落落的零钱。但是我仔细看了他，发现他四肢健全，并无多大的病症。看到这一幕，心里没有善良，只有满满的质疑。更多的是漠不关心。佛门圣地，虔诚拜佛，干净，宁静，毫无杂质的地方，不应该存在过多的这样的事。用这种方式来换取人们的善良，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可是生存的方式很多，我们始终阻止不了别人的生活方式。他们愿意用乞讨来过自己的日子，我们不能干涉，这也是他的自由。买了门票，参观了寺庙，遇到了一些僧人，她们的面部表情上，更多的体现的是一种自信和宁静。可是我特别不喜欢坐在门口的那些僧人，一个个很胖，显得疲倦，麻木，没有丝毫的欢愉，对于这些外来者，她们更多的显示的是一种抵触。或许整天坐在门口，他们也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吧。不管如何，看到佛像，心会瞬间安静下来。神灵带来的这种安静，我想用科学来解释会显得毫无意义，这种对于神灵，佛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崇敬，雕塑本身带有的这种威严感，神秘感，严肃感，让你不得不很自然的跪下，国人相信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跪在佛像前，抛开世间万事万物，心存感恩，显得很温暖。尘世太累的时候，不妨走一趟寺庙，静心而乐。走了好几处，遇到了一个虔诚的大哥，他还和我加了微信，说看看他的朋友圈或许有帮助。我们之后聊了一些，大抵是明天爬山的事。之后，因为我要去报国寺，他就转车去了里一个地方。在公交车上，我看了他的朋友圈，到处都是他的旅行经历，不过几乎都是与佛教有关，有些人，他们并不是僧人，却对于佛教有一种迷恋，这种精神上的信仰本身就具有巨大的力量，可以让他们走遍千山万水，心境豁然。我想他一定做到了。人活一世，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的方向很重要。相遇本身就美好，何况是初次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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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安顿。夜晚很快过去，五点过居然就醒了。洗漱完毕，我去找母亲。她也早早的起来了，准备就绪。我以为我们很早，结果发现在游客中心的门前，已经聚集很多人了。大多数是情侣，他们真的是狠狠的撒了一地的狗粮。昨天给母亲买了一个红色的帽子，还有手套。准备了一些干粮，想到去山顶，应该会需要。六点半，游客中心开门，我们去排队，车很多，完全不需要抢行，但是他们还是拥挤，国人的性格里，这点似乎很难改掉。相反我看到一个黑人，不慢不急的排队。还认识了一个朋友，年纪相仿，我们约好一起上山，我满口答应。旅行中认识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缘分。上了车，窗外还是黑色，天还未亮。司机说，你们睡一下，大概两个小时候的车程。可是要上山，对于一个未知地，那里能睡得着。兴奋异常，母亲显得疲惫，安静的睡了。之后，我也跟随着睡了。等醒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山腰，这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些雪，不是很多，但是足以让人欢喜，等车继续走了很久后，大片大片的雪迎面而来，突然，你真的会觉得你进入一个冰雪的世界。雪，我期待已久的雪，终于满心满喜的来到了我的眼前。银装素裹，漫山遍野一片雪白，路边的高大的树上，积雪仿佛是给他们穿了一件厚厚的雪服。车上的人都很开心，大家都欣赏着外面的景色。我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雪。之后，我们到了站，下车。这时候的雪更大，人来人往，和无人的相比，这里喧闹得多。排队，进入索道，我只想早点的到山顶，担心回程。索道可以容纳一百多人。母亲说，这是坐电梯，我说差不多。下索道，到了金顶。走了一小段路，遇到了那个相约游玩的人，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母亲走得慢，我只好停下来等她。或许是真的老了，或许是路难走，母亲走了很久。到了金顶，看到了照片上看到的四面大佛。虔诚的跪拜，围绕大佛走七圈，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我和母亲围绕大佛走了三圈，她说累了，索性没有走完。我说没走完，心愿实现不了。她说，三圈够了。我们去了金顶，很可惜，云雾缭绕，看不到云海，天气不好，大雾。只是在悬崖边，看到了一些松鼠，很是可爱。沿着道路走了一些路，给母亲拍了照。没有阳光，没有雪，没有云海，只好想到了下山。到了索道，再到雷洞坪车站。母亲建议走马路，不要走小路，这样可以欣赏雪景，我答应了她。于是，我们在马路上走，欣赏活大自然带给我们的美丽。母亲走的很快，我拍照走得慢。走这条路的人很少，但是风景却甚美。

冯玙哲散文 |峨眉的雪。

雪景很美，可是我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有些雪的美丽，存于心，就很好。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如此。在这样的雪景了，不忍心离开。可是不得不下山，我们买了排骨，一路上下山，这时候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早起自然有好处。可以避开拥挤的人群。这时候会有猴子，还有鸟，人们肆意的喂食。下山路，有些滑，我看到几个人摔倒，我提醒母亲注意。她说没事，真是佩服她，下山比我走得稳和快，我差点摔跤。坐车，我们回峨眉。准备去山脚下吃饭。想到时间还早，我们去了乐山，吃了乐山的跷脚牛肉，味道好极了。吃完许久，那种味道残存时间很久。如今想起来，也是口水直流。夜晚，住下。周日，想到时间多，去了夹江，看了千佛岩。一个小地方，不值得路途辛苦。回了乐山，因为泸州的车没有了，只好转车去了隆昌，去看了隆昌牌坊群，再吃了隆昌的羊肉，味道也是鲜美。我们吃的很饱。之后，坐车回了泸州，再转车回到了赤水。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转瞬即逝，不过很美好。至今回味，也是美好至极。

所谓的旅行的意义，让人生充实而美好，这就已经很好。

后记：2018.12.17.赤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