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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世隐的幸福生活(青年篇)之——被酒毁掉的人生

甑世隐的幸福生活(青年篇)之——被酒毁掉的人生

作者: 笔墨香飘 | 来源:发表于2018-06-23 00:48 被阅读179次

            父亲的性格很不好,在家里时常跟妈妈吵架,对孩子更不必说。在农村,往往地里的很多事靠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比如耕地,用一辆手扶拖拉机后面拉着一张犁,必须得一个人开车,一个人把犁才能完成这样的工作。

            甑世隐常常在星期天学校放假后配合父亲来完成这样的劳动。父亲让他开车,他开不了,要挨骂。让他把犁他也不会。就这样,他整天在父亲的叫骂声中,晕头转向地配合着父亲的劳动。

            此时,他的内心对父亲充满了仇恨。

            刚入高中,甑世隐还是个好学生,各科成绩都不错。他每个星期天总是回家帮父母亲做点儿他力所能及的事,虽然身体瘦小,但他无论干什么活儿总是不会落在同龄人的身后。当时,村里的大人们常常夸奖他——“唉呀!这个娃娃可有苦了”。而每次星期天回家,他眼巴巴的瞅着父母亲掬青变脸的争吵,以及昏昏沉沉的接收着父亲的强势指责与谩骂,使他真害怕回这个家。以至于他越来越不想回去。

            这天,他的一个要好同学与另一个班的一个同学因为一点儿琐事发生了口角并动了手。他的要好同学吃亏了,并挨了打。放学后受了气的要好同学拿上父母亲省吃俭用攒下的,给带上买书本、生活费的零用钱,买上了瓶装的水果罐头和铁筒筒的午餐牛肉罐头以及一瓶长脖子龙潭老窑白酒来请甑世隐喝酒。当两个人用酒瓶盖把一瓶子白酒喝完后,脸红耳热,燃烧着热血激情的甑世隐第一次仗义的帮他打了那个欺负他的那个外班同学。为了表示感谢,甑世隐那个要好同学在“办完事”后的第二天又请他吃喝了一顿。对饮间,他大夸甑世隐的打架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后俩人在酒精的麻醉中,从刚学抽烟的嘴里取下了那支廉价的、火红的烟头上冒着烟雾的不带嘴纸烟,同时分别在各自胳膊上的相同部位烙上了圆圆的、深的烙印,表示了俩人的结拜。从今后他俩就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了。而这一天正好是星期天。

            这个星期天他第一次没回家。也是第一次感到了“人间的温暖″。通过这一次,同学们都很崇拜他。因为他不但会打架,而且还仗义。

            以后的日子里,很多男生都要争着和他“结拜",很多漂亮女生则用羡慕的青眼偷偷看他。他成了同学们心中的偶像。当然牛肉、水果罐头、龙潭老窑、长城老窑、沙城老窑、河套陈缸等成了他生活中的常态,不时总有人请他,而且总是在他们所谓的“受气"之后。与第一次一样,甑世隐总能在让酒精泡大头后出色的"帮助"了他们的一个又一个的同学,而且从没有吃过一次亏。同样,凯旋后的款待英雄酒从没少过,恭维英雄的话也从没停止过。而父亲的责骂声在这里得到了暂时的心里平衢。

          他的能打、仗义的名声越来越大了。在那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他成了人们心中的英雄。人们常常称他为“大侠"。而社会上一些辍学青年经过与他的多次切磋,也有很多争分与他结拜。

          这个时候,他的学习成绩下滑了。因为常常喝酒,他的记忆力不行了。因为喝酒,整天昏昏沉沉的他也学不进去了,也不想学了。因为是“大侠",他自己感到也不用学了。

          他的酒量与日俱增,由起初的喝一点儿便脸红脖子粗、晕头转向,到一顿喝一瓶都不醉。更使他兴奋的是,他感觉自己酒后想象力更丰富了、思维更清楚了,说话也更会说了,心情也更彭湃了……感觉自己轻飄飘的象在云里、雾里飘游。此时,如果李白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服他。

          “ 酒是好东西"。喝酒成了他的常态。人年轻,喝上一瓶,睡上一觉,起来照样还能喝,象根本没喝一样。

          因为喝酒,他终于没考上大学。

            他回到了村里种了地,带着父亲当年永远也没教会的那双手,也面朝黄土背朝了天。

            村里的生活很拮据。母亲把辛辛苦苦一点一点攒下的钱从藏在凉房粮仓的粮食堆里、装着黑糖的糖罐子里取出来,给他娶了个媳妇儿。

          婚后,虽然光景穷一点儿,但他很幸福。妻子对他很好。而以前他的同学、朋友还不时找上门来。他们把平时舍不得吃攒下的鸡蛋卖下的钱常常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上酒来招待他们。念同学旧情,撇豪言壮语,海阔天空,乱吹一顿。起初他能言善辨,语出惊人,谁也想跟他挨结。但随着年龄的增大、酒龄的增长,他已拿不住酒了。少喝点儿有个人样儿,可一喝多了,便胡言乱语,信囗开河,今天说恼了张三,明天又惹下了李四。慢慢的,人们感觉他不是个好汉了。因为自己拿不住酒,胡说八道竟然得罪了很多人。酒醒后他自己也朦朦胧胧地知道。“唉!该怎了,已经说了,收不回来了"。第二天,他抱着尿盆子一边吐一边想——唉!今后再也不喝了。

            几天后,胃里也不难受了,可这时又来了客人。该怎了?再喝哇。于是,上一次醉酒的翻板又重复了一次。

            一次又一次的醉酒,好朋友成了仇人,好亲戚成了路人。可他仍然在重复着一次又一次……

          领导上门了,喝;同学聚会了,喝;朋友、亲戚办事宴,喝。而结局有时候,(但不全是)尽兴而聚,败兴而散。钱不少花,人没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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