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妻子喜欢背靠着丈夫睡觉，她说这样安全。丈夫也很喜欢挨着妻子的背睡觉，他说这样暖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晚上，妻子背靠着丈夫，丈夫挨着妻子的背。

        某一日，丈夫出差，害怕晚上妻子一人不敢睡，就提前让侄女给妻子做伴。不到九点钟，侄女睡着了。当夜，妻子一夜未眠，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背靠着丈夫睡觉。丈夫上了一夜的网，同样未曾合眼，因为他已习惯了挨着妻子的背睡觉。

        后来，丈夫的应酬多了，渐渐地回来晚了，妻子或者看书，或者看电视，直到丈夫回来。

        再后来，丈夫的应酬更多了，回来地更晚了。妻子或者在看书，或者在看电视，或者和衣在床，等待着丈夫，有时妻子醒着，有时妻子已经睡着，丈夫只好关灯悄然而眠。

      再再后来，丈夫的应酬似乎没有减少的迹像，依然回来的很晚。妻子已经熟睡，只是灯还亮着，丈夫关灯而眠。

      再再再后来，丈夫一夜未归。第二天，妻子问丈夫：“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丈夫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