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繁华落尽,打开朋友圈,看到满是纪念袁先生的消息,不由让我想起,司马迁那句话,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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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和我的一位离世的亲人同龄,他们都是从动荡不安的时代走来,而他用一生来书写这篇杂交水稻的文章,实属不易。我和我逝去的亲人,都是端起饭碗盛满白米的平凡人,牢记袁先生的杂交水稻之功绩,釜里有米炊。
翻开我们的国史,像他一样的他们,用令人震撼的勇气和胆识带领着国人的未来蹚过赤水河,爬过万米雪山,穿越枪林弹雨,戒骄戒躁的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为我们的民族复兴创造着一个又一个人间奇迹。
稻米是正北方不摘种的作物,我们那时候想盛碗雪白米饭实属不易之事。记得,第一次有米饭吃是十一岁前,米是铁路职工的福利粮,他们有些生活困难或盈余都会拿出一部分出售,父亲才有机会买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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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和米有关的电饭煲是没有的。家人要吃一顿熟米饭,像举行盛大仪式。母亲早早的从米袋里把米倒在搪瓷盘中,我学着姥姥的样子,小心翼翼从米盘里拣出小沙粒和碎稻壳,一遍又一遍的筛选,最后从搪瓷盘转到小铝盆,母亲淘几遍米,连盆和米都放在盛上水的铁锅里,盆漂浮在水面,再盖上笨重的木锅盖。母亲用力一推风箱,灶堂的火明了,照亮了堂屋,用力一拉风箱,听见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米香飘满屋。
父亲用膀子推开门,把双手吃力端着的竹筐放在地上,竹筐里发出声响来。我好奇地跑过去,掀开竹盖,鱼蹦了出来,我赶紧伸手摸鱼,鱼很滑,摸上三四次方能逮到手。母亲从筐里捡出大个头的鱼,把它煨在锅外边上,慢慢地烘烤变干,煨鱼干拌上香喷喷的白米饭,一家人一顿晚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米饭成了我们平常生活的一部分,有了电饭煲这个家用必备电器。米饭,再不用捡沙粒,都是免淘米。糯糯的米是袁先生的功绩。今天让我们都端起了自己的米碗,向袁先生致敬,让我们记住他,纪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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