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的某个深夜,从床上悄悄爬起来,亲吻了一下儿子柔软的脸蛋,便去书房里看肖复兴的散文集《愿时光能缓,故人不散》,看到凌晨四点,又回到床上安心入眠。
年少时是不太不懂散文的好,尽读千奇百怪的小说了,被这世界的光怪陆离吸引得神魂颠倒,后来能在楼顶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弥散在山间,在海边听海浪一次次亲吻着脚趾,看恋人在身边走了又散,慢慢就喜欢静下来了,就能读很多散文了,这些年相继读了毕淑敏、史铁生、余秋雨,最近又开始读肖复兴、丁立梅。
提起肖复兴这个名字,记忆中便联想到小学课本中的《那片绿绿的爬山虎》,还有试卷上的《拥你入睡》《花边饺》,也难怪这本书的书封上也写着“连续多年被选作各省市中考语文现代文阅读试题”,看到书封时,我哑然一笑,想起自己在书店里拿起这本书,大抵也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这本书里打动我的句子不胜枚举,他总是能把寻常的事物写出一些滋味来,比如他写苦瓜:苦瓜味苦,但它从不把苦味传给其他食物,用苦瓜炒肉,焖肉、炖肉,其肉丝毫不沾苦味,故而人们美其名曰“君子菜”。
我便突然想起来我记忆中另外一种戴着“高帽子”的植物。
在我的大学校园里有一种黄色花瓣的花,南方,午后,燥热,蝉鸣,脑袋里留下这些零碎的记忆,这种花在僻静的小路边开得明艳又张扬,那会儿还不时兴用手机拍照搜植物名字,我一直抱着疑问,后来偶然有一天在七堇年的微博里看到她拍的这种花,她说这花叫“好男人花”,只因为它没有花心,想来颇有几分趣味。
再说肖复兴在《被雨打湿的杜甫》里写年少时的情愫,他写“浅薄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比雨还要厉害地阻止了我的脚步。我生自己的气,也生她的气。”
我看到这个句子之前是不懂为何要生恋人的气的,关系陷入僵局,没法儿大胆往前走时,我只会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患得患失,气自己的不够英勇。我喜欢对方与否都是自己的事儿,与对方没有多大关系的,他若能回应我,那是幸福,他若不理我,也是一种幸福,是让我早日脱离苦海的幸福。
我看到这里时便突然明白了,或许大多数人都是会渴望对方爱自己和自己爱他人一样多的,我喜欢你,所以也希望你喜欢我一样多,如果不是,那我便要生你的气了,气你不够爱我,气你不识君心。
写人生,肖复兴说:人的一生,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叫作无愧无悔的话,在我看来,就是你的童年有游戏的欢乐,你的青春有漂泊的经历,你的老年有难忘的回忆。
写母亲,他说:“世上有一部永远写不完的书,那便是母亲。”
写青春,他说:“青春,就应该是春天里的蒲公英,即使力气单薄,个头又小,还没有能力长出飞天的翅膀,借着风力也要吹向远方;哪怕是飘落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也要去闯一闯未开垦的处女地。这样,你才会知道世界不再只是一扇好看的玻璃房,你才会看见眼前不再只是一堵堵心的墙。”
……
深夜,去读读肖复兴吧,去文字里找静谧的黑夜,寻人生的哲思。
至于某个百无聊赖的清晨,我拿AI写了篇读后感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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