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则没有营养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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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黄昏，在唐代银杏前许一个愿，大叫着，给我一次爱情。

果然就应验了。

先是遇见一只猫，一只徘徊在被拆除的老房子前不肯离去的黑猫，让我伤感。

接着，我看见了它——飞鸟与鱼。坐落在城市最边缘的小酒吧，那是一个比猫更让人伤感的东西。

 1

推开木门，咿咿呀呀。惊叹！

酒吧里的陈设很奇特，奇特的有些恐怖。仅一门之隔，时光倒流若干年。说不清，道不明，因为那里的一切都是如此古老，那些古老竟原原本本地保留到了现在。

似乎从不曾改变。

楼梯因有些迫于我的重力，也开始咿咿呀呀了；有些心紧，脸也因呼吸急促变的通红。

没关系，它平常也会这般唱歌的。

身后响起地声音很好听，回眸，呆滞。

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再也忘不掉那双眼睛，那双固执而又忧郁的眼睛。

靠窗，坐定，微笑。点了一杯咖啡，然后等待。

环顾一周，我惊讶的发现，除了我竟无其它客人，莫非是因为黄昏的缘故？

来不及细想，思维被流淌的音乐拉了回来，很慢很好听，很熟悉却不知其歌名，仿佛是梦的回声。

 2

小姐，你要的咖啡。

谢谢。

咖啡对皮肤不好，下次喝茶吧。

微笑，抬头。再次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眼眸，温柔的笑容。心颤，想起了黄昏的唐代银杏。

你说，楼梯会唱歌？

“恩，他们都是有生命的，他们带着很多故事，很多记忆。”他很安静，即使说话的时候也让我感觉到安静。跟平时所接触的男子不一样，他竟如一瓶矿泉水般透彻安静。

我有点眩昏，有点心醉。

酒吧里的每件摆设，他都擦拭的特别用心。我笑，这些该不会都是你家的吧。他说，是。然后沉默。有种伤感在空气中蔓延，莫名奇妙。

“开玩笑吧？”我试图打破尴尬。

“你脖子上红痕很好看，像朵花。”他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说着。

我用手摸了摸那道奇怪的胎记，那原本是一道如刀划过的长线，只是不知道何故，何时它竟自己生长开来。

他的话听上去是赞美，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开始频繁来这个酒吧，喝茶，看他。

 3

酒吧中间有个小水池，水面上起了一阵雾。好奇，探看，发现有条红色的鱼。一条落泪的鱼，仿佛整个水池的水都是由它泪水组成的。我变得莫名伤心起来。

鱼，会哭？

“为了一只大雁，它已经哭泣了整整千年。”他依旧温柔，认真的说。

大雁？

“没听过《飞鸟与鱼》吗？”他笑，不像戏谑。

这里的一切开始变得诡异起来，不是害怕，却是好奇。关于他，酒吧以及落泪的鱼。

今晚酒吧有场戏。他说，你应该来看。

于是，我便来了。

那是个唐代的故事，很俗套的的爱情戏，一男一女，以及不能在一起的爱情。女子一身红色的长裙，像极了小水池中的那条红色的鱼。

我冷冷得嘲笑着，毫无声息。

找遍了整个酒吧，未见他，失落，想要离去。

 4

我在这里等你来，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身后地声音很好听，回眸，呆滞。我再次看见了戏台上那双固执而又忧郁的眼睛。竟然是他，而怀中自刎的女子，竟是自己。

惊讶，昏眩，黑暗。

在黑暗中，我仿佛听见了另一个声音：前世负你，注定等你三世。勿忘，下世我在这里等你。

而后的好多天，整个城市都在下雨。

老房子前不肯离去的黑猫，也不知何时消失了，再也没见着它了。伴随着消失的还有飞鸟与鱼、他以及我的爱情。

有人说，酒吧拆迁了；有人问，这里有过酒吧吗？

这让我伤感，悲愤，疯狂，绝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