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被肢解,大小不一的尸块在暗黑的风声里载浮载沉。
睡眠被凌迟,片片睡意在早经预告的寒流里上下翻飞。
辗转反侧,拼凑不出噩梦的轮廓。
天上地下,遍寻不见来时的路口。
枯干的意识被涔涔冷汗浸润,萌芽暴长,纠缠成充满恶意的森林。东奔西突,迷乱的脚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梦魇支离破碎,却透不进一丝黎明前的希望。它紧抓着急于逃离的我不放,上蹿下跳,在恶意森林东南西北各处摔打我。
树枝刺穿我的肩膀,太阳刹那间冲破阴沉沉的迷雾,从我洞穿的肩膀洒下胜利的光。我狂笑不止,以手为剑,怒指东方,梦魇溃不成军,迅速消散,嘶吼着遁入不可知的去处。
晨起的闹钟轻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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