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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元年,元月四日,寅初。
长安城,东宫。
天色微暗,花灯摇曳。夜中长安,安然闲逸,宫墙林立,每块砖瓦与幽深的巷子相连,能走到尽头的是紧闭着的朱雀门。楼阁之喧嚣,灯火之通明。鬼市由此开放,行色之人各具一类。
尚宫局的一行人围着已弱不禁风的太子妃。宫墙之中,传出阵阵呱呱的声音。“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是个小殿下!”
匆匆赶来的是心急如焚的太子安。昏暗的灯光中,皎洁的月光下,一行人马加急赶来,是为挂在心里的她。“如何?”入门的太子安径直往太子妃床前。
“启禀殿下,是小殿下啊!”
中兴之君的诞生,故事由此拉开荧幕。
建兴三年,寅入沈周门下学习。
建兴五年,寅结识同窗御史长子陈弈,与其对诗与长安。
建兴七年,寅作画于市,震惊长安。
建兴十三年,寅被捕入狱……
建兴十三年,五月,大明宫。
唐景宗建兴年间,边境连年战乱,人口迁移十分频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正应了民间传闻,昏君奸佞当道,霍乱朝政。为此,景宗下旨,率百官至天祭阁为全唐祈福。
建兴十三年,天祭阁前。
“陛下亲至此,是全唐的福分呐!微臣替全唐的百姓谢过陛下……”众臣纷纷叩谢。
“朕深知吾国不易。司天监有心了,平身吧,都平身吧。”
“谢陛下……”众人异口同声。祭祀即将开始。
皇宫外。
延禧门前,停至两辆马车。左侧立着太子安的车队,右侧二皇子燕王的车队正对着太子,燕王无暇四顾,静静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随即而来的是远处的车队,人马,人群纷纷而至,都在为各自出演做最好的自己。唯有一人步行至此,乃是当今御史中丞——陈丘明。他是太子安的启蒙老师,也见证了太子安的成长。太子视其如亲人。
“殿下,陈中丞来了。”
太子安掀起墨黑色的帘子,步行前,与其同行。后续赶来的三皇子楚王,四皇子齐王与二皇子燕王同行。此间,云、气浑然一体,夜空正在悄然变换。百官皆在此,却无法推知未来的命运。
戌中时分,司天监先入天祭阁。除此,阁中空无一人。景宗领百官,后宫嫔妃于门外等候。照祭祀规矩,由司天监先通灵,后有景宗跪拜悼念功臣。少许时辰,天色不由的暗,却异常显红紫风云转换,云层层相叠,不停翻转。
陈中丞见状眼神会于太子安。即刻,太子跪至景宗面前,欲将声音抬高道:“贺喜父皇,天降祥瑞,是为庇佑我全唐乃明君明代,是全唐的福分。”
景宗抬头望却,冰冷的脸也有了一丝暖意。随后燕王等百官随身附和。燕王见景宗行色好转,斜眼望向太子安,作罢。
静谧之际,阁中突然传出司天监的惨叫,景宗示下,御林军夺门而入,景宗后入,示意百官于门外等候。太子欲上前,被陈中丞阻下。燕王趁机上前。
空荡的楼阁司天监趴于祭台前,手中紧握着灵符,冰冷的脸上眼睛狰狞,望向画有神兽图案的柱子上,血已流到了景宗脚下。
“是被割喉所致。”燕王不禁说来。
此时祭台上的香已燃尽,景宗忽然倒在了地上。
建兴十三年五月,辰初,大明宫。
龙床前,立着众皇子。
“父皇还未醒,这可如何是好?”四皇子齐王满脸惆怅,不时地与御医争吵。
燕王争着站在景宗床前,时刻盯着太子。
太子安说:“张御医,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自陛下有疾以来,所有病例下官都有保存,可唯独这一例,下官毫无头绪。”
齐王忍不住的骂道:“太医院养你是干什么吃的?”愤怒的抓起张御医的衿子。
“殿下息怒,下官已尽力了,已尽力了……”
“不妨我寻找民间神医为父皇珍脉吧。”燕王不紧不慢地说到:“给使传令下去,若可恢复龙安,赏千两。”
“是。”给使连忙答道。
“若非与父皇的饮食有关?”
“给使您在父皇身边最了解父皇了。父皇今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太子安问道。
“御膳堂的菜都是老奴一一验过的。倒是茶房的乌桓茶,陛下甚是痛饮,不过都是老奴亲自冲泡的。”
“那就快去查呀!来人!吩咐下去!”四皇子齐王大喊道。
燕王贴近自己至亲侍官,令其暗中速查。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一旁已站立了很久的三皇子楚王说道。
午至。
“什么……茶有毒?”
太子安瞪大眼睛望着给使。
三皇子楚王吓得做到了地上。燕王镇静的安立,不动声色。已至未末,给使强装镇定体态少躬,不敢正视诸位皇子。
给使小心地说:“此茶是北狄部落的古茶。北狄族灭亡前,由其族人培育,北狄后人化商贾贩卖于全唐境内。抓有一人,尊各位殿下令。”
太子安说:“可有解药?”
“未曾寻得,只得唯有北狄贵族知此查底细。”给使说道。
“狱中关有北帝族的子嗣,我亲自去审。”四皇子齐王说到。后齐王一行人马匆匆离开。“报 !外有民医求见。”太子安示下后遂,一布衣入殿。
太子安说:“你是何人?可有方法唤醒父皇?”
“庶民乃东方朔,家祖传有一法,可唤醒昏迷之人。”太子安沉思未语。
“不可!一介凡夫俗子怎可医治当今天子,若你失手,你的命微不足惜。那我父皇呢?”燕王强行说道。
楚王心急地说:“可是父皇一直未醒啊!”
“不妨让张御医先试试他的医术。”太子安道。
片刻后,御医说:“医术不论,但不碍一试。”
“若你失手,诛你九族!”燕王怒目圆睁道。
布衣徐徐上前,从陈旧的木箱中 起银针,入景宗穴位。后颈中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四周却迟迟不语。
“父皇……父皇……”,诸子同声同气。
后齐王回殿,见景宗苏醒,急忙至龙床前说到:“父皇!您醒了?醒了就好!就好!”
布衣说:“各位殿下,龙体欠安,需静养。”
随后,太子安领各皇子跪别景宗,出殿。
“此事父皇还未知晓,我等需查明巫蛊之毒乃何人所为,在禀明父皇,可好?”
诸子附和。给使既出大明宫,欲往东宫。燕王侍官密密回宫,入偏殿,俯身贴近燕王。“殿下,北狄族之事已交由司理院审理了,据司理监的人说,陛下所受巫蛊并非几日之深。”
“此为何解?”燕王满脸疑惑道。
“此蛊一沾,命不久矣。”
“什么?”燕王大吃一惊道,“你是说父皇命不久矣?”
“既然如此,不如……”,侍官转头望向四周,确定无人后说:“不如嫁祸于太子……”
“事到如此……着你去办,要快!事成之后,赐邑千户!”侍官退去。
东宫外,殿前。
“给使有何贵干?”太子问道。
“殿下严重了,老奴过来,是有事想要与殿下商议的。”
“给使请讲。”
说罢,给使从长袖中摸索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太子安,“老奴自陛下入御书院以来,便侍其左右,陛下的心思老奴再了解不过了。今日老奴给殿下的东西,事关全唐兴衰,望殿下看过后,能斟酌斟酌……”
太子安迟疑片刻后,半信半疑的接过了。“给使一心为国,本宫替父皇谢过了。”
“殿下且慢,老奴还有一件事,陛下之疾,并非一时,必须静养时日,颐养天年。”给使眼神紧紧盯着太子安道。
“那依给使之意……”
“老奴以为,甘泉宫再合适不过了。”给使强道。
“那劳请给使带话于父皇,儿恳请父皇移驾甘泉宫,以修禊事也,由儿臣暂理朝政。”
“如此甚好!”给使急忙道。
此后,景宗下旨,令太子监国,由尚书令邓析,御史大夫、中丞,京兆尹李明辅佐,升燕王为大将军护佑。由太傅奉引,云麾将军参乘,长史亲自驾车。备千乘,领御林军万余人。
十三年,六日,巳时。
至开元门前,燕王跪拜景宗,接旨高升,太子安亲至景宗身旁,与景宗请安后跪拜。齐王跪至景宗马车前欲求一同前往。
“儿臣恳请父皇由儿臣一同前往,侍奉您的衣食!”
后楚王赶来附和。随后,景宗示意齐王。齐王马车跟后,出开远门,直向甘泉宫。
建兴十三年,七日,寅中时分。
太子梦其妻子失踪,其母妃欲杀景宗,由统军阻下后,被斩首。猛的惊醒。
“寅儿!寅儿!”太子安慌恐道。
宫侍听其呼唤,入太子宫。见其未衣,下跪求罪,太子安恍然醒悟,惊梦一场。
“寅儿可安好?”
“小殿下正在熟睡。”
“退下吧。”
太子安躺下后越想越乱,出来一身冷汗。
辰中时分。
一切又似归零一般,天空白茫一片,也正似太子安此时的心情。想起寅时之梦,愈发不安。
“备车,去沈周府。”
沈周,当今文坛大家,又通《易经》,太子安是想让其为自己解梦,以安神元。行至沈周门前。虽已罢官多载,但门前依旧如故。太子缓缓下车,命跟随侍卫于门外等候,自己亲自上前敲门。少顷,门开窄口。府内侍从说:“昨夜沈老挑灯过夜,还未醒。”太子安示下,于府中院内等候沈老醒来。
巳初。
沈周听太子与院内等候惊起。怒斥侍人。后穿衣迎接。令侍人倒茶,迎太子安入殿。
“殿下恕罪,老朽让殿下久等了,殿下请进。”
“不妨,今日学生来看老师。何况久违。”
“殿下今日莅临有何要事?”
“本宫昨夜做一奇梦,想听沈老的见解。”
一盏茶后,沈周听后大惊,但不形于色,思索片刻后答到:“殿下之梦,实属荒诞虚幻,不足为虑,殿下且放心。”至此太子安紧绷着的脸终于消去。故意饮茶遮掩。沈周见状,故言其子寅。
“殿下之子乃今神童。五岁作诗,七岁作画,十岁便名震长安,前途无量。”
太子安挑起衣襟,笑而复饮。随后太子安辞别沈周,沈周亲自送别太子。临行前,沈周拉住太子。
“还有一事殿下需谨记,今后凡事殿下只可明哲保身,不可生事。
“沈老之言,本宫自当铭记。”
此间,云端不齐,行糙面云,不停地向外翻转,雷声不断,沈周见此异像,不再多言。沈周远视太子安的车马渐行渐远。心里藏了无数的话,想告知太子安,可无奈天机不可泄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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