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以来,小城的雨就没有停过,大有和长假一较长短的架势。雨季的早晨,总架不住闹钟的聒噪,不管有多困,还是得起——九天的工作周都熬过来了,八天的工作周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一夜的雨,缠绵到天明,还不肯完全褪去,樱花树红色的叶尖,树下齐整的黄杨掌心,都缀满了秋的寂寥,已经是毛衫难以抵御的寒,这座小城,秋的天高云淡,在酷热和严寒的夹缝中,艰难地刷着存在感。
是该把那些养在室外的绿植搬回来了,趁早上还有一点空闲时间,趁还能记得有这样一种存在。说是那些,其实能搬的,就只一盆,放暑假前就放在樱花树下、黄杨丛边的一盆多肉,叫什么名字,曾经用“形色”识别过一回,忘记了。
搬它回来时,小心翼翼的,仍是晃晃悠悠的,生怕会断掉——盆与植株的高度之比,一比三,也太失调了吧,记得这家伙,原来不这样啊。
我开始翻看手机里它最初的样子,是和另一盆叫“八千代”的,一起买的,旁边刚好有台历,是去年的九月。矮矮的,配上敦实的盆,颇为可爱,绿莹莹的,就拿到学校放在电脑旁边,养养眼。接踵而至的漫长冬天,它就蔫蔫的,主干皱巴巴的,主干上的刺也软塌塌的……今年的春天有些迟,但来得很肯定,几位深谙花道的姐姐,说是得搬到室外,还不要太阳直射。于是,它就被移到了樱花树下,黄杨丛边。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有时是,有的却不尽然。放在家里的“八千代”,养的连盆都送走了,当初卖花的那家店,也花去店空,只留招牌了。
好在它不仅被治愈,而且还在时间里,如此疯长。那份欣喜,不亚于见到了久违的天高云淡,翻出了以前的对比照,欣欣然发圈记录:
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模样吗——看你都疯长成啥了(三个捂脸偷笑)
辑录几则留言:
海宝宝:谁让你把人家照顾的那么好滴!(呲牙)
flowerbabyQ:难道是偷喝了入秋的第一杯奶茶(呲牙)
讷言敏行:都是你惯得(偷笑)
桃子妈妈:长势不错。再长就不给它供水(偷笑)
……
亚凌姐姐留言说“帅!”,并问起花名。本来也是准备午休后,再搜一下花名的,随即用“形色识花”搜了搜,第一次,是“红景天”,虽然老是混淆各种多肉,但我知道,这红景天,绝非盆中之物;第二次说什么“棒叶落地生根”,凭我这语文老师就觉得这名儿不靠谱;第三次直接成“云杉”了,不过就是疯长了点儿,这跟云杉,还是差远了。干脆起来,继续拍照,求助度娘,度娘脑子也转了好几圈,才出了个算是靠谱的结果——哎,这疯长,尴尬了吧。
其实,还想说点儿别的。比如,抽空去拔了个坏牙,头晕了两天,强撑着上了课,关掉闹钟,睡了个饱饱的“午觉+”,才缓过来;比如“冗长秋雨版情绪”加哪怕是一片落叶,一个雨点,都是驼峰间的稻草……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季节深处的成熟,是纳烈日风雨,不动声色的,揉进年轮深处。
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就只是想说,看你都疯长成啥了——将军柱。
现在的模样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