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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节语文课,不知为什么,老师只讲了几分钟课,就让学生们上了自习。她坐在讲台椅子上,批改作业。
教室里极其安静,能不能听到“唰唰”的书写声,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嗝”。
小女孩心里一阵忐忑,抬起头,慌张地扫视了周围和前方。还好,没有什么反应。
她拼命憋了一口气,祈祷着,“千万不要再打嗝了”。
也许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信仰吧,所以上苍也不会帮她圆了心愿。
于是,第二个嗝在小女孩拼命憋气的时候,不给面子地响了起来,比第一个嗝声音大了许多。
有学生抬起头,四处张望。小女孩听到隐忍的笑声,看到了抿嘴笑的几张脸。
她紧张极了,慌乱极了,也害羞极了。她再次憋气,同时伴随着掐肉、咬嘴唇,希望那讨厌的“嗝”别再缠着她。
遗憾的是,她再次失败。她不仅没能抑制住“打嗝”,反而越打越厉害,“嗝嗝嗝”,一个接一个响起,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最初还隐忍的笑声,随着不间断的打嗝声,变得此起彼伏。一时间,教室里热闹非凡。
小女孩尴尬害怕甚至恐惧,她抬头看了看老师,她也在笑。
小女孩盼着人们不知道是她在打嗝,可是她晓得这是不可能的。
她同桌那个调皮的男孩已经笑得快要晕倒了,可是还没忘记指着她,“哈哈,吃饱撑的吧。”
她不敢再去看那张张笑脸。在热闹欢腾的笑声中,小女孩的眼泪流了出来。
下课铃声响了,小女孩低下头不敢看人。听那几个留级生快乐地叫到:“哈哈,特大新闻,打嗝大王诞生啦,快来看啊。”
他们欢快地叫嚷着,奔到走廊。不一会儿,教室门口挤来几位外班同学,冲着小女孩哈哈大笑。
小女孩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文 | 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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