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烦心家事
婆婆把菜炒好端桌，老四也到家。舒玲赶紧起身去厨房盛饭，拿着筷子给大家摆好。
小女孩看到老四，怯怯的叫声“爸爸”，便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乐乐看爸爸不吭声，就小心的挨着舒玲坐。
大家都坐好，公公先动筷夹菜，接下来依次听到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老四看爸妈不说话，就碰碰舒玲。
舒玲摇摇头，再看向女儿，小小的脸埋在大大的碗内，正小口小口的喝稀饭。
老四心中无奈的叹息，这女儿和他更生分了。小时候缠着他抱啊、跳啊的样子很久没有出现了。
有多久没见孩子了？以前的笑脸哪去了？
饭桌上的沉默让乐乐只能乖乖吃饭，他不喜欢奶奶，总是阴阳怪气的。
姐姐还好，会和他玩，但很长时间见一次，她也是问爸爸叫爸爸的。
乐乐不清楚，也不敢问爸爸妈妈，就是奇怪，大伯家的姐姐问爸爸叫叔叔，这个姐姐就不一样，有时还问爸爸要钱交学费买文具。有时奶奶打电话给妈妈要她的生活费，都让妈妈生气好久。
终于吃完饭，舒玲主动打扫战胜，老四被爸妈叫到客厅谈话。
顺着缝隙隐约听到把孩子接回家的话，舒玲心里咯噔一下。接家？谁家？赶紧刷好整理干净，她自认为的。但每次都让婆婆挑刺刷的不干净。便故做轻松的到客厅挨儿子坐下。
正在说话的三人看她出现都闭了嘴，老四看看爸妈欲言又止，就转向舒玲到：把孩子接家吧？
舒玲故做无知：等会走就带着乐乐，你抱着。他现在太重了，我抱着累。
婆婆看她装傻就来气，“萌萌也是你们的孩子，你怎么不提她？”
“我没生她啊！你怎么不让她妈接走？”
婆婆大声喘气指责：不是你，她能没妈妈？
舒玲也气的瞪眼回怼，你搞清楚，我可没让她没妈妈。是她妈不要她。
乐乐看她们又吵架了，吓得直拽舒玲的衣服。
萌萌听她们又提她，脸红耳赤的叫到，别说了，我哪都不去，大不了离家出走。
奶奶吓的哭了，我不是赶你走，实在是老师打电话让你跟着爸妈好，我们辅导不了你学习啊！
萌萌今年十一岁半，马上要小升初。学习跟不上，家长会没人开，奶奶又不知道怎么办？
今天让他们回家吃饭也是说这事，唉！每次都不欢而散。
舒玲看老太太掉眼泪，也收了气势，拿眼看老四。
老四摇头叹气：我知道，可家里地方小，就一张床，乐乐马上也大了，床睡不下。再多个人，咋睡？
公公听了发话，只要想总有办法，当年带你们兄弟姐妹四个，挤在一间平房不也过来了吗？
你比当年的房子还多个厨房和卫生间呢？
老四在别人面前的豪气荡然无存，家人面前他一贯的后退和犹豫。几年了萌萌一直跟着奶奶，费用也一直由老人承担。
他看下孩子，萌萌泪痕未干，低着头谁也不看。
他终究是亏欠了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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