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们老家又走了三位老人,他们的年纪和我的老母亲差不多,开始是我姨夫故去,我家领导回去代表奔的丧,没多久我二娘因病治疗无疗,与世长辞。
由于是我亲二娘,按老家的规矩,我必须回家奔丧,送我二娘最后一程。
由于我父亲走了十几年,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每年春节回老家,正月初一二娘都烧了一大桌子的菜,让堂弟喊我们过去聚餐。现在二娘走了,我们再也吃不到二娘做好吃可口的饭菜了。
二娘办事的时候,天正热,由于我是她的亲侄子,必须穿上孝衣跪在地上,跟随着道士们颂经做法事,当时我真的热得汗流浃背,跪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了,但是我看见堂弟跪在地上,侄子和儿子又能相差多远呢,我只好陪着堂弟一起尽孝了。
把二娘送上山后,我又乘上南下火车,来到盐田港码头打工了。
没有过多久,我的湾邻又打来电话,他爸爸也不再了,由于是湾邻,这次我没有回去,只能给他转二百元上帐了。
虽然我离开老家已经有三十年了,湾邻的礼我还在共着,回到老家的时候,想一想老一辈人慢慢离开的不少,许多年轻人虽然我共了礼,见到面还有许多不认识的。
而和我一起长大的人,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挣钱上班去了。
上个月还有人在郑州买房子,回老家办酒席的,送礼呗连个房子门朝哪里俺都不知道,不送吧感觉人家打来电话通知了,怪不好意思的。
当年我在息县盖房子,想离老家远,就没有回家办个酒席收个什么礼似的。现在的人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都可以取个名字办个酒席收点礼。
现在回了老家,路修上了石泥路,青壮年人都出去了,不再是古人诗人陆游所说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难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家里只留下空巢老人,我八十岁老媳就是这样例子,儿女六个谁家她都想去,非要独守空房,虽然我们都放心不下,但是她老人家非要坚持坚持再坚守。她总认为跟谁在一起,就是给谁带来负担,好像拖累了谁似的。
虽然我们都不算富裕,养家糊口都不存什么问题,老人家非常的固执,我们也不敢太勉强了。
好多人家已经是没有人看守,时间一长,房倒屋塌了,大门铁锁锈死了,院里的荒草疯长,几乎进不了门找不到路了,这可真的是:
残门锈锁久不开
灰砖小径覆干苔
无名枯草侵满院
一股辛酸入喉来
忽忆当年高堂在
也曾灶头烧锅台
恍觉如今形影只
家中无人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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