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生活是这样子，不如诗。

转身撞到现实，又能如何。

——《平淡生活里的刺》

图：文嘉沛

在周末开始的时候把脚崴了。于是这个周末似乎成了摆设。不出门的时间间隔永远不能称之为假日，这是我的真理。

不想，冰毛巾敷了几次，居然在第二日奇迹般地由三处骨的剧痛变成了一处骨的痛感。但是男神的签售会还是没有去，尽管起床把头发洗得顺滑柔软，在想是散着还是束起。最后还是作罢。微博看了一下，下午的见面会不尽人意。

于是看电影，收拾房间，买菜逢一场骤雨，做饭切破手指，体会到了伤口上撒盐的具体感觉。

现在我出走了，短暂的阵雨并未改变北京的温度，不像是傍晚。天气依旧燥热。沿着平日熟悉的路无目的地走着。在南二环这个物欲几乎无法被唤醒的地方，连一家甜品店都找不到。也是这里不是上海，没有那么多你可以舒服地待上半天、不无聊、环境好、有甜点美食的小店。

晚上吃饭的时候，问Mr. Y，喜欢吃嫩豆腐吗？其实做食物我总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和他一起吃，很少问他喜不喜欢。因为被自己故事里的谶语吓到了。两个人分手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她以前经常做的那道菜竟是他不喜欢吃的。我害怕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

吃过饭后他坐在沙发上刷微博，我坐在瑜伽垫上百无聊赖。于是起身换鞋拿了包和钥匙出去了。

我害怕这样的境地。

最近一直想一个问题，空间意味着什么。如果我们在两个城市，我们抓住每一个空了的时间诉说，将时间的罅隙填满。而今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里各自为政，互不干涉，无有交流。他的心里被时事牵绊，都是别人的。我的心里被琐事烦扰，都是我和你的。

以前家里有一张床，我们相拥着入眠。晚上醒来即使我动作轻微，你也会紧紧地把我拥进你怀里。然后把我背后的被子掖好。似一种潜意识的习惯，或者是条件反射。我都不知道那是如何形成的。

而今地上的瑜伽垫成为另一张床，你常常会躺在那里直到困意袭来，然后我在你小憩完后喊醒你，让你到床上睡。而你通常不悦或者敷衍。最后我关掉灯一个人靠着墙壁睡去。然后我们一个人在睡梦中抓到的是空掉的床，另一个人抓到的是地板。

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一座大房子，大房子里有很多房间，我们是不是一个人在这头，一个人在那头。

你与别人畅所欲言，与我静默无语。是我们太熟悉，还是离得太近。或者早已丧失掉热情。

我坐在星巴克里，喝一杯冰的果茶，颜色没了，甜味没了，只剩下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