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之间春花呆在同一个地点、做着简单易上手的工作,除了在平凡中故意探索其中那点滴微弱的不平凡之外,人生的乐趣就是远离熟悉的人和事、让自己独处。
苦度二十年,春花初长成。零六年,春花的继续学习申请函喜获批准,她去了省城,木子成为她进省城的第一个朋友。
木子学习外语近疯狂,其虔诚认真、如饥似渴的态度让春花汗颜,她的睡眠时间从来不超过七小时。木子来自农村,在广州工作了俩年没专业没特长觉得前程无望来此处充电。她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后点上床,吃饭、躺着、走路时听BBC,其它时间宅图书馆狂记单词,频繁跟踪参加各种外语考试,是学习外语之神人。有勤友如此,春花在省城也没闲着,木子的步伐虽然只有神人能跟上,但她的精神已侵染旁人心,强烈感觉不勤奋愧对祖宗,不,愧为木子之友。
军为火车下救人之平民英雄,当年媒体大肆报道过。他们在乒乓球桌上认识,成为救人英雄后有人问他想要什么,他不假思索回答想上学后来到了这里。春花有时会有已是英雄之友的飘飘然感觉,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对他喊“英雄,英雄!” 军总是皱眉反对她。尽管为此后脑勺被火车严重擦伤,他还是无数次强调救人只是当时的本能而已。和他在一起,你会感受到无数个正能量以太阳光芒般放射出来——温暖如春。
洁经济拮据总是处于青黄不接之状态,家教工作让她勉强支撑学校生活。大部分学生无忧宅图书馆看书时,洁却挤在公交上或穿梭于大街小巷。洁基本能解决温饱,为了生活她奋发、前进之斗志和抗争成为求学之士们之心灵鸡汤。
在生活和学习之间奔波的斗士们渐渐失去了脸上的光泽,却留下一股淡雅之文艺气质——灰暗疲惫之面容、极度分裂之奋斗上进精神、生活充实之虚幻神态。各位无法享受都市之繁华,偶尔逛街逛书店也目的明确,匆匆来去、如风常伴其身,目不斜视之神态酷似来自星星国度。
零七年,春花毕业,梦想未达成,一切都将回到原点。奇降大雪的省城虽然很美,但她挫败感如雪般冰冻心扉。她又开始思念大山深处慈祥的母亲。
也许,有时你越是思念怀念的东西越会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心向往之行必成之。
但,一切都将成为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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