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做陶,只是想好好的持續去做一件事情,做陶需要很高的專注度和耐心並且不能急躁,所以這反而讓急性子的我覺得莫名心安。做陶的時候有個習慣,在塑造它們的同時我總會想著它們的主人,自以為浪漫的覺得可以把情感融入其中,但跟有些人的關係像氫鍵一樣容易斷裂,等到釉燒完後就可能失了聯繫。
在做精油燈時我想到了南京和寧海路,寧海路位於鼓樓區,北起蘇州路廣場,南至廣州路,跟許多老城區的道路一樣總會有幾間名人故居,而著名的金陵女大便在這條路的南端,也就是現在的南京師範大學。在校門口對面的巷子裡有家叫做talking的美式運動bar,煙霧彌漫,燈光昏暗,廉價的食物與廉價的酒對學生來說還是相對奢侈,而我的第一杯tequila sunrise便是在這裡,依稀記得我們常坐在靠吧台的紅色卡座,很多故事也都從這裡開始,像是有著台灣口音的南京女生的愛恨情仇等等,但無論那些故事或登場人物的結局是好或壞,不得不說talking bar是我夢想的起點,我想跟朋友一起開間bar,就像海安他們與傷心咖啡店一樣。
我曾經會點蠟燭與精油,在那間26樓面西的老公寓內,用的是ikea的化學味,有時候會把當時女友慣用的乳液倒入容器中,再用油汀加熱,使氣味散播開來,假裝她在我身邊。我是味覺人,氣味會喚起我很多記憶,所以現在,我不會在房間裡製造任何味道,回憶太多,揹太多便無法向前。
泥條這個技法可以做任何曲線豐富的物品,即便不會用它但我還是選擇做了一個精油燈,把回憶融入一起燒吧。釉燒完的它,我很意外,它真的好平靜,跟寧海一樣,也跟被催眠時的我,好像好像。
筆記:
1. 桿5-7mm陶板
2. 搓泥條,刮傷痕,塗泥漿黏與陶板上
3. 把內外糊起來後塑形(重複)
4. 做小碟黏於頂後修胚
4. 開口、開洞、裝飾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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