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W又来,上午来时我还没起,只听她在门外喊我的名字并且砰砰地砸门。我只装作不在家,动都没动。随即没动静了,我等了会儿估计她走了才起床。
W是我的高中同学,长相温婉,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挺好看。可是说实话,我实在不怎么欢迎她来,她的性经历实在太丰富,她的性观念和我相差实在太大。过去她曾是个勤奋好学的学霸,可后来不知为何堕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整日无所事事,游走于男人之间。她删过我无数次,一开始我还莫名其妙,后来就见怪不怪了。我知道她是把自己当女王了,但我不是她的奴才。
我预料到她还会来,于是预备好了她来之后的要说的话。在我预想中对话应当是这样的:
我:“你都把我删了还来干什么?”
W:“删了就不能来了?”
我:“删了代表断绝关系了,还来干什么?”
W:“谁叫你说那些过分的话来着?”
我:“我说什么过分的话了?不就是没答应你去逛商场吗?哪里过分了?”
W:“本来想叫你去看电影,不去算了。”
我:“本来就没想去。”
这时W应该丢下一句“切”扭头就走,于是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然而当她再次笑吟吟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准备好的攻击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每到与人正面对抗的时候我总是心慌,大概和小时候常看爸妈吵架的经历有关。
“你怎么又来了?”我问了句。
“我不能来吗?”她和气地说。
我只把门打开了一人的宽度,皮蛋儿溜出去和她亲热起来。她对皮蛋儿的态度很友好。
看她和善的样子我也不好挑起争端,只扭头往里走,走了几步回头对她说:“进来吧。”既然没法正面对抗我就只有冷落她一条路了。她进来后我就把她晾在了客厅,自己在卧室弄毕业论文。她几次来我卧室门口想同我说话,我都爱理不理。她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我压根不想和她走在一起,看都没看她就冷漠地回了句“不去”,她“切”的一声走开了。
过了会儿爸居然回来了,一进门就问门怎么没关,但由于遮挡物还没有看到W。W在客厅客气地“哎呦”一声,准备用一种适当的态度应酬爸。爸没进客厅而是先去厨房放东西,他一定听见了W的声音。就在我幸灾乐祸地等着看W如何应酬爸时,只见爸放下东西就走了。爸大概是因为家里破天荒来了个女生,害怕自己太窘迫才赶忙逃离的。爸走后我和W都没有反应,好像刚刚爸没来过一样。
不一会儿W就走了,说是狗老黏她,我动都没动,只应了声“嗯”。
明天W大概还要来,我的对策依然是请她坐冷板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要额外奉劝她找点事做,别再这样虚度光阴了,不过她一定是听不进去的。
对我来说,一切没有感情的性爱都是苟合,对此我都嗤之以鼻。这大概是一种精神洁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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