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叫幸虞。
幸运的幸。幸福的幸。庆幸的幸。
反正怎么着都是好词。
虞美人的虞。
又及老子道德经里那句“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大智若愚” 最后一字的谐音。
我超级爱她。
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在给她取名字,在厚厚的字典里小心的把喜欢的字择出来,小心的排列组合。
我记得当初她还叫过嫒雅。
还叫过冰清。
她最后叫幸虞。
我排列很多次了。
除了字的笔画复杂,可能对幼儿园的她来说有点难写以外,其它我都无比满意。
很多次我都觉得我要彻底失去她了。
比如不得不承认我的能力有限时。
比如薪水快比不上房租时。
再比如,感情破裂时。
以及我觉得我再也不会爱任何人的时候。
嗯…我在想。
我真的可以照顾好她吗。
她会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她长大以后 会怨恨我吗。
嗯…我在想。
一直在想。
她有过许多备选姓氏。
你可能不信,后来我相亲时第一时间考虑的是 对方的姓氏和我未来闺女的名字搭不搭配。
我喜欢姓氏特殊一点的男孩子。
嗯…和我闺女的名字更配。
我很怕疼。
一道小口子就要嚎半个小时的那种。
可我太爱她。
十级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好吧说实话疼死老子了。
她有一衣橱的裙子。
有吃不完的零食。
还有各种粉色卡子。
以及偶尔出现的小驴脾气。
我太爱她。
我怕她娇纵。
怕她卑微。
怕她无能。
怕她英勇。
又怕她,不爱我。
我不用给她准备早餐。
不用克扣自己给她买新衣服。
也不用惯着又压着她的小驴脾气。
上一次见到她是母亲决定送她到别的人家。
我无力阻拦。
那过分惨败的婚姻。
她的身体温温软软,还夹着奶香。
她会不会想我。
我太无能。
可我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我太爱她。
我怕她在别人家受了委屈。
哪怕我再不济我也要…护好她啊。
我的幸虞。
我没有接她回来。
因为梦醒了。
没有无趣的相亲。
没有糟糕的婚姻。
没有爱人。
也…没有薪水。
她只是我十七岁时的一个梦。
也是我至今最盛大长久的念想。
她要叫幸虞。
不管是什么姓氏。
只有她出现。
她就一定是 我的幸虞。
而我 一定会带着我积攒多年的热爱与期待。
翘首以盼,等着她来。
然后尽我余力。
给她最最最妥善的 永不离弃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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