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一个作家,《萌芽》出来的小饭。
很多年前无缘故买到他的一本短篇文集,《妈妈,我偏为了添乱而生》。里面有一些他成名的小说,还有那个什么三部曲,暗紫三章。
印象最深的当属《毒药神童》,一个小孩研究毒药就是为了见到天堂的母亲。很多记忆都模糊了痕迹,当时阅读的触感却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百花齐放的时代,最好的最坏的时代,无所不包随心所欲汪洋穿越的时代。边缘小城看韩寒郭敬明安妮宝贝周嘉宁苏德,那个时候笛安没大火,没有写出龙城三部曲。张悦然还为人诟病她对于容貌的坚持以及询问你是否来检阅她的忧伤。
我不敢参加新概念,感到自己太边缘,也不知道写什么,不懂什么是风格。更不懂做出来的效果,就是今天,也不很懂,应该说不很在意吧,我关注的是真实而生动刹那就转译的此时此刻。那样的瞬间时间仿佛停下来,凝成水晶图像的画面。
那个年代,真的很多话想说。前一阵子我心情起起落落,两三年的潜行令我觉察到情绪浮出水面,固定出一个人形在如影随形模仿我的本体。我开始逐渐走出旧的沉潭,回复并看见相对比较真实的自己,那个阶段我的行动与思维的轨迹,有那么一个阶段,我无比担心停下来要做什么。荒谬感无时不刻没有流经我的感受系统,它们冲刷,时而浩瀚有时随性。
还有蔡骏在榕树下的尾声时代,他的《圣婴》《地狱十九层》,周德东的陪伴的夜晚,影响最深的当属《奇门遁甲》,段小楼和桑丫,我随着我的感觉流动着触摸它们,如此真实可近。大袖遮天的《逻辑》,还被当时的某君讲不过如此,心中还有点介意。其实只要自己觉得好,那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我没概念,并不大懂。学习融合,距离与相处的艺术,即便做对了如果我感觉不舒服那也是很不行的,被摩擦的感觉。还有七根胡,以及很多的杂志,恐怖小说《悚族》《怖客》,《推理世界》和后来的《岁月推理》《最推理》,啊,太多了,数不胜数,不胜枚举。
也还记得初中时《少男少女》的书中间版面会有一个小中篇,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二万字其实也就是短篇。有一个特别喜欢其中文字带来的无声旋律与节奏,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到每天都要读个一两遍。就是到这种地步。
后来的《女人坊》《闺蜜》之类,又是另外的一个天地的洞开,也学着写点情感情绪剧情与香艳。
我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些呢,看似繁杂并无章法的记录和记忆,其实我明白刻意骨子里的已经是不变更的磁盘无法被抹除。它们就这么真实地存在。
对于当初看见小饭文本的震撼,那种感觉就是,哇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就这么一路摸索摸爬滚打走了过来,还有一个李傻的《红X》,具体的情节不清晰了,砸玻璃,某个女子,象征,象形。还有春秋的《光年·美国梦》,哦,一切真的太多了。
八零伤痕文学和逐步形成自我体系的东西,很多的很多,作为几线城市看不到更近距离的东西,没有接触到原版的浑然天成。是这些写作者暗夜摸索,令很多的我从目眩神迷但慢慢镇定。
那些年,葵花走失在1890,那些年,彼岸花是遥远的向往,精神的荼蘼花事,很多很多的心中的话,在网吧里敲打出来。我忍不住还是会突然回想,转动的感觉里,我知道,我会记录那些我看见的感受到以及延伸出来或真正知道的。纯粹流动的,一切的一切,美好或伤痕。无论那是什么,我都爱着唱歌欢喜舞蹈旋转着。
这里使我想到那样的某些时刻。越发聚力的文本力量的拉伸,很多很多的熟悉的口吻,我亦心知,一切的前行全是对的,没有哪一步算白费。
都是有用的,为那些时光感慨,鼓掌。黑暗的明亮的灵魂彼此击掌,我知道你是谁,我肯定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或许属于某个内部空间的时空的国境线。
爱着我的爱,梦到内河,犹如做梦那样。跨不过那双臂膀,会将谁壮丽忘掉。
时间在,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知道的不会知道,也不会作废。这是时间的奥秘和线索与密码。
找到自己的灵魂,谁能超越懂得不会不懂得这种幸福。天空的星盏雨夜与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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