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朋友和我吐槽老公的时候,都跟做饭有关。只要老婆做的晚餐老公没有大力赞扬她,她就觉得受到了伤害,一定是老公觉得不好吃。老公觉得不好吃,更重要的是,老公不爱她。
很多男人不明白,女人为何那么计较,一道菜就能证明爱情吗?
这是一种自卑吗,还是因为习惯被称赞?其实我们很多人也都做不到,将事情和自己分开。常常我们被攻击某些具体的事情,比如厨艺,就认为被攻击的是自己本身。那种不被承认的感觉,甚至是一种带着毁灭感的绝望。
因为我们内心那个不被满足的小孩,那个没被看见的自我,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多数人说自己是被宠坏的小孩,都只定义在物质资源上。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的确很多父母都让自己的角色停留在最底层:温饱。而如何协助孩子长成一个成熟的人,却是大家都忽略的课题。
我们常常会担心对孩子的予取予求,或者说妈妈放宽的界限,会不会让孩子觉得「会吵有糖吃」,只懂得无线索取,而不懂得创造和付出。所以总是有父母,企图人为的给孩子製造出一些挫折,来向他提前预感这惨痛的漫漫人生路程。结果却不想,就是这些「揠苗助长」,给孩子在建立自我的路上设置了莫大的阻碍。
这就不得不提到「全能幻想」。起初是看武志红的博客,还有大师卢骏逸的文章。勾起了我对这个名词的兴趣。
婴儿时期,有一个很重要的阶段,叫做「全能幻想」状态,这个状态的满足,会对他建立「真我」,还有对生命的热情,创造力,有非常大的影响。
而全能幻想,可以通俗的理解为当时婴儿会幻想「自己是神,什麽都能围着我转,所有的需求都被满足」。这种幻想状态支撑着婴儿来到世界活下去,在他的世界之中,只有自己的存在,帮他度过飢饿,寒冷,困乏状态的妈妈只是受自己操纵的「物体」。比较惨的是,这个「物体」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被操纵。有的时候,饿了哭到脸都红了妈妈还不理你,给婴儿的感觉大概是世界要毁灭了。这破碎感很强烈,因为自己就是世界,世界就是自己,自己被摧毁,是种多麽可怕的感觉。这个时期的婴儿,差不多是一直经历从「我是神」到「我要死了」这两种状态来来回回。
我们很多人,都没好好度过「全能幻想」状态,其实大部分也是那个年代的社会背景,是真的没条件。需求不被满足,就等同「自我」被摧毁,和因为一盘菜不爱我,差不多是一个道理。
父母最重要的任务,是让孩子「渐进」的脱离「全能幻想」的状态。于是有了《爱上当父母这件事》有提到撤离的速度。倘若一直让孩子频繁地破碎的感觉中,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会发展出保护自己的机制,也对应一些心裡防卫。
有一个很特殊的典型,就是边缘人格。看待问题非黑即白,要麽全好,要麽全坏。
也有些例子在我们周围也能找到,比如将不好的部分,或者不想面对和承认的部分,推向外在客体,形成一种「对外问责」的模式。倘若你看到一个人总喜欢在面对失败的时候,去分析原因,头头是道,通通都是在把失败因子推向他人或环境,你就能知道,他正在保护自己心裡那个脆弱的自我。要承认自己不好,就等同于毁灭,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全能幻想」的过渡失败,还有一个后果,就是促使孩子形成「假我」,以迎合照顾者和环境的需求(温尼考特认为照顾者也是环境的一部分)。「假我」帮助我们活下来,但这个「假我」会使得自己的身心分离,因为它是与别人联繫在一起的。简单的例子,就是我们很在意别人的眼光与评价。我们常常会担心这样不好那样不对,这些都是假我在操纵。「真我」或者「自我」发现的足够丰满的人,对自己的身体是很敏感的,类似身心合一的状态。而当「真我」渐渐与自己的身体感知分离,我们常常会显得迟钝,这个迟钝,麻木,不仅仅是身体的反应,还有人际关係,甚至社会议题。
其实我们的成长背景应该不难猜想,我们也是「全能幻想」并未被好好满足的那一代人。所以真的就无法补了吗?怎麽补呢?我们,还能找回「自我」吗?
记得在母乳支持协会听到关于「安全依附关係」的讲座时,有提到很妙的一点,也是我觉得人很奥妙的地方,我们与人的关係,或者说这些过程与阶段,都不是不可逆的。关係是可以修復的,「假我」渐渐转回「自我」,也是可以通过努力做到的。
引用seafood(现在自称秋葵行者)让我感触颇深的名言:「人的改变虽不是一时半刻,却也是时时刻刻在发生的」。
#多爸说我写的太多奇怪的词大家看不懂
#看懂的下面打个1我统计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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