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和奶奶坐在南方温暖的冬天里往远处眺望着春天,看着门前的风叶绯绯,不由得心中忽起一股暖意。多年冬天如一瞬,唯有那年春意满,有没有一个冬天即使让你残酷到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身躯,那也要孤身坚守,有时候春天也会充满寒冷,那是因为你忘记了取暖,有时候冬天也会有春意,那是因为你懂得了等待的意义。
思柔想起了那年冬天,寒冷无比,那时候只是她和奶奶在医院照顾中风的爷爷。冰冷透风的医院和难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爷爷因为中风而神智不清地在大喊大叫,使得死寂的医院平添了几分诡异,但更多的是不安和心疼。医生进进出出的为爷爷看病,吊针,思柔突然有点害怕,害怕得有点想吐,奶奶安慰着她,说:不怕,爷爷不会有事的,等爷爷好起来,我们就一起回家暖火炉看粤剧。思柔想起以前每年冬天很冷的时候,爷爷会用一个暖炉生火,然后我们三个围在火炉旁,一边吃着热热的烤红薯,一边看着粤剧,那个看了无数次的《木兰从军记》和《阿旺娶新娘》,每次看我都和爷爷表演里面的角色给奶奶看,哄她笑。我喜欢这样的冬天,喜欢我的爷爷奶奶,也喜欢这个充满温暖春意般的童年。直到爷爷中风,那个暖炉般的春天就好像沉入了湖底一样,仿佛再也不会为了那枝头般的春意或者新出的粤剧一样再次浮上来。
即使是这个样子的爷爷,奶奶看着他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依然用她不满80斤体重的小小身躯照顾那个她深爱着的那个老男人,一直在等待着爷爷带她回去看粤剧,暖火炉,我搀扶着你,你陪伴着我,你教我写字,我做饭给你吃,拥有彼此,就是最深情的暖冬。
许多年后,思柔握着奶奶的手,很暖很舒服。我想能握着这双温暖的手走过这么多年华的爷爷在天堂也能感受到那段不能忘却的温暖。我幻想着能和未来的他拥有一段能温暖彼此的爱情,也很珍惜和奶奶当下即永恒的亲情,也没有忘记童年岁月里所有发生在我身边的温情。
快快对你身边爱的人说一句吧,再冷的冬天也有春意,再冷的冬天也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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