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了一部电影——假如爱有天意,里面有很多关于信件的片段,勾起了我的碎片。
关于信件我一直有很深的执念,大概是觉得在网络化时代人人都习惯了一键下单送出销量过万的礼物而能耐心的坐下来在纸上抒写出情感是件极其温柔的事吧,所以很喜欢这种独一无二,于是便将收到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收藏着偶尔翻阅着。
既然翻到了信件,也不妨梳理下过往的某些事情。
那年我19岁,我清楚的知道我要去做些什么,可也有一些事情是我无法知晓的,它们在路口守候着我,一等我经过便直冲进我怀里附在耳旁呢喃道:我等你很久啦,
G是我在创业培训课中认识的,说来也奇怪,前面几期我都极力抗拒不去参加偏偏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个月去突发奇想的去玩一玩,也因如此使我的人生书里画下了浓厚的一笔。
我大概是在和G认识五天便确立了关系,我明明在俩年里都是抗拒着这件事可偏偏就在那最后的一个月破了规矩。现在想想是命运女神在背后悄然推动着的吧。
她的个子不高,短发,肤色干净,我对她的形容词是——肤凝如雪莹莹如玉,恰巧也是依据她的名来形容的。她和我一样,经历过了很多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是同类,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才会那么快。她从前练过体育,所以肌肤紧致而富有弹性,这一度让我十分迷恋。但这种迷恋也很短暂。
确立关系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在314的门口我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不着调的话。时至今日我也忘记了我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没有给我明确答复说是等到520那天再给我答复,可我心急的像只猴子,晚上约在操场,还是死缠着要了答复。我还记得那天她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我好像对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的姑娘毫无抵抗力,哄骗她讲远处有东西想借机偷吻,我成功了也失败了。失败是后来她告诉说知道我想干什么,但她愿意如此才配合着我的演出,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女孩子是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只是却决与人愿不愿意配合罢了,这一点也给我后来起了很大帮助。
学校的生活很短暂,我去参军体检,她的心里状态我也是后来过了许久才明白是如何的,作为恋人是不愿意的但也是作为恋人希望对方会变得更好,百般曲折百般复杂。我想那时候的那个决定于她而言,是残忍的。就像后来我的同年兵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很想跟她在一起那你不应该来当兵。
关于这一点,现在我是认同的。
那年的暑假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她在芜湖准备专升本,而我算是参军前的最后狂欢,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场爱,但令我记忆深刻的反倒是那些个疯狂而又渺小的小事。
一起去上课,一起去压操场打羽毛球,一起去逛街吃食堂,还有那些个坐标,芜湖的大白鲸公园,安庆的鸭血粉丝汤,南京夫子庙,销金的秦淮河,还有铜陵的斯利美沙冰以及顶着暴雨去买小吃,一起去三福买同款男装再去改小那些个奇异却又一件件实现的小想法填满了我内心的黑洞。我曾坐在小郭粉丝煲点一份虾仁炒饭平静跟她述说我的故事,也曾在操场上一起把各自心底最见不得光最自私最后悔最无法挽回的秘密讲给对方听,然后一起拥抱轻抚波澜。
那些个满是风景的坐标那些个风格迥异的小吃构成了我的年少时的日头。
再后来就去参了军,领衣服,登记,上了火车时我还不明白这究竟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后来在我快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俩年等于730天换算成小时是17520h,我无法换算成分秒是多少,我只知道那很长。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突然间就落泪了,对她太不公平太自私了。
再后来进去了新兵连,有很久很久没有和她通话,学校里我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她在替我跑,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所以后来在某一天班长拿着一个快递说这是我的没我当时很奇怪这是什么,拆开一看是很多很多信件,我小心翼翼的拆开一份份的去阅读,那时候我哭的像个泪人,同年兵也都没有打扰我或是嫌弃我,大家都明白在那个环境下这些信件意味着什么。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明白为为什么训练掉皮掉肉我都没有落泪,却在拆开信件时坐在储藏室的角落里哭的像个孩子。
我曾写了一百二十七封信想要给你,只是没有等到寄出的那一天。
那些信件支撑着我走了过来,我曾一度把她当成我的信仰,这也为我后来的歇斯底里埋下了伏笔。但请原谅我的歇斯底里,那也只不过是我最后的挣扎。
我仍记得训练场我的面前有一株花,就那么一株,开的很耀眼,每天训练时我就盯着那束花,身体在训练场可思绪早就飘越千里回到了学校坐落在她的身旁仔细瞧着她在做着些什么。我常在想她现在在上课还是在吃饭,信里说她经常在深夜的被窝里哭泣,在收到我的消息时落泪。我无法体会到那些个日日夜夜对着墙壁哭泣的感受,也无法感知静坐窗前望佳人,佳人不至的感受,也不明白她跟我说你知道你妈妈很冷漠时的绝望。我唯一能明白的是丢下她使她很痛苦。
有很多姑娘曾对我说我喜欢你,可我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强烈的爱与喜欢。大家都只是嘴上说说,从不愿花些时间精力去认真的对待他人,我想,这也是你与众不同以及我强烈的选择你的原因吧。
再后来下了连队,外出集训时收到她的消息说没有办法等下去了。那时我看着那些信件觉着是极大的讽刺。我记得那天的场景,收到消息我打了电话问:是否想好了,答曰是。那好,希望你以后要开心的生活。那时候我很平静的讲完这些话,下楼倒垃圾时一抬头便是雪花飘落,那一刻我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现实不允许我难过,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便只好砥砺前行。
纷飞雪纷飞雪,纷飞零落漫天雪。
很快就到了过年,我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问清了缘由,那时我很愤怒觉着她背叛了我背叛了约定。
再然后就是告别,认真的告别。开始我说了一堆恶毒的话可到最后却越说越深情,后来她泣不成声而我也是。
最后的告别大概是这样的:
陪你走过的路不要忘记
一起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发生过的所有美好的事情请不要忘记
就算忘记了我
也不要忘记这些事情
就不再见了
拜
泣不成声
你送的玲珑骰子在我从角落里翻出时发了霉我扔了,围巾在离开宁波的那天也丢弃了。唯一留存的是那些支撑着我走过来的信件没有丢弃。我想,我总得留下点什么。
后来还是问她要了唯一一个东西,创业培训课的结业证书,那好像是唯一可以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的东西,只是现在也弄丢了,只还留着信件。
每一次阅读信件的感受都是不同的,现在感触是我当初的决定是残忍,自私的。只因她曾说:你知道你以前为什么没有去当兵而现在选择去么?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彼此都在揪着过往而耿耿于怀。
后来还是在池州——宁波的那辆车上,在座椅上半梦半醒间惊觉那些往事和你。我才有了对待同事物而不相同的感触。
现在她好像谈了新的对象,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吧,我也不知晓,也不在意。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并没有那么爱你。
而之所以写下这些是因为在翻阅信件时偶然掉落出一张三寸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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