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活了。
昨天早上，一觉醒来的Eleven，捂着左眼对我说，妈妈，眼睛疼。
我轻轻地把他的手拿开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本就不大的眼睛，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又红又肿，只剩下中间一条缝。
和右边的小眼对比起来，两只肉眼泡，一大一小，甚是调皮。
收住笑容，我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让他左右看看，发现眼尾有些充血，有很多红血丝。
我的第一反应是，上火引起了角膜炎。对他安慰到，没事儿，可能是上火了，眼睛冒火了，你的手上有细菌，就别再去捂或者揉眼睛了哦，那样会越来越疼呢。
小娃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找了家里的红霉素眼膏，开始和他商量，需要往眼角抹点儿药。
他听到当即就哭了，好像说着这个药的名字眼睛就会痛一样。
好说歹说了一通，最后我以看电视作为诱惑，同意他点完眼膏就可以看一集动画片，他点头答应了，果然，谈条件要以对方的爱好为准则。
而Eleven的爱好，好吃的，和动画片。
他挑了几处家里躺着舒服的地方，睡觉的床，次卧的床，沙发上，他挨个试躺了一遍以后，对我说，去睡觉的床上抹药。
我欣然同意。
这该死的仪式感。
躺到床上后，他的眼神开始躲闪，原地在床上蹦来蹦去，异常兴奋。这不正常的兴奋是他内心忐忑不安紧张害怕的表现。
我安慰他说，没事儿的，躺下闭上眼睛，一分钟就好了。
他又哼唧了两声。
躺下后，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对我说，妈妈，你出手吧！
！！
哈哈～
笑不活了。
这是内心做的建设有点儿深啊，还让我出手，会出手把他的眼睛整得更肿吗？
又或者是已经做好了疼痛的承受准备。
也是在这个瞬间，我感觉到了Eleven对我的信任。
用手拨拉着他不安的眼皮，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眼膏抹进了眼角。
然后起身就出去了，对他说，自己感觉一分钟，睁开眼就可以出来了哦。
他嗯了一声。
随后便笑着走出了屋。
我知道，他又克服了一次害怕。
看着他开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像是胜利了一般，忽然觉得看到了人生，是啊，所谓人生，不过是迎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未知与害怕，然后享受着越过未知，打败害怕后的畅快淋漓。
后面的几次抹药，没有意外，都很顺利。
我想，我又见证了Eleven的一次成长。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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