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主题:物语
本期作业主持人:南飞雨燕
本期玫瑰园之星:南飞雨燕 、铭帅之念 、云中飘舞 、鹿幼幼 、汐水之畔 、付朝兰
玫瑰园原创基地引文(南飞雨燕):小时候,一块小石头,一枚橡皮擦,一个绒布玩偶,一只陶瓷碗,都曾当过自己一截成长光阴里的宝贝,幻想着它会说话会变魔术,希望带它去星空去森林去大海,一直相伴。尘世喧嚣繁华,我们早已长大,你的宝贝还在吗?与它的缘分丢失在何处?是否有什么东西像条暗下闪光的链,连接住了童年与现在?图片来自南飞雨燕
掬水为醴,抟土成瓷,说的就是我们醴陵的陶瓷。童年的我,少女的小姑妈,我们是一起伴瓷长大的。每一种缘份,都会写就一个故事。我们的瓷缘,从一个叫大林的地方开始……
(一)
建中瓷厂,是一家国营企业,也是我的爷爷奶奶上了一辈子班的地方,当年就在大林,位于醴陵现在的东堡乡。小姑妈却一再强调,那时候属于大林公社,大林大队,小林生产队,是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燕子,你还记得不?自觉我的记忆力很好,入学前的童稚和快乐像一钵星星,洒落在爷爷奶奶温暖的怀抱中,跌入小桥流水的安然与白瓷如玉的光晕里,我当然记得。
我爸爸是知青,下放到北乡,并在那安家结婚。我一岁多就给奶奶带到瓷厂去了,后来政策落实,爸爸得了工作去小镇粮站上班,妈妈要干家务干农活,不久又有了妹妹,所以我就一直随爷爷奶奶和建姑长大,直到上学。后来提起小时候的话题,大家总是说我特别好带,又听话又不往地上坐,雪白的兜兜衣穿几天也不脏,像个安静的瓷娃娃。
仅仅大我十一岁的小姑妈是在建中瓷厂出生,所以名字里带个“建”字,我叫她建姑。建姑说,建中瓷厂最初是在北乡的一个叫唐脚湾的地方,她就是在那儿出生的,后来整厂搬迁至大林。
为什么厂子要由北向东迁离?并不是太清楚,但我脑海中最早拥有的记忆是一幅关于建中瓷厂的水彩画,透明而流动的一切,明艳温馨,浸润着我童年的光影。瓷厂很大,进门就是一个大水泥坪,四周散落着独栋或联排的房子,上下班的时间一到,各个车间的工人鱼贯入出,一色的工作服,工作帽。瓷厂的左边是条小河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图片来自网络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路上,总有许许多多物件和自己息息相关,刻骨铭心,不容忘记。我家的小桌子就曾经陪伴我经过童年,少年,青春时期的岁月,至今历历在目。
推开时光的窗,那是一九七五年的一个秋季。爷爷和父亲分家之后,我们一家五口搬进三间土墼茅草房里。预制的两个水泥中柱,三两根过梁,横梁,房梁,就是整个屋的架构支撑,两边山墙平屋檐都是草把子竖着,透着光,水泥中竖向北土墼码到屋檐梁,算隔开的房间,南边都敞口和堂屋间相通,东南角就砌灶做厨房,灶膛门朝东,小桌子,小凳子都没有,家徒四壁。
屋里除了母亲的几件嫁妆,有一个半大的水缸,两个泥瓮子,一个不大的米缸,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母亲就把自己的梳桌,做了家神柜。两张半高的方凳,拼凑一起做了桌子,树根,两个小坛子搁块木板就是凳子,那时拥有一张小桌子,小凳子,就是一家人的最大愿望,大桌子(方桌)就不敢奢想了。
新家在父母亲打理下慢慢有了样子,西房隔间墙买来砖块生坯接好,中间半人高位置预留个方洞,放置煤油灯,这样堂屋间房间都看得见。父母亲住西房间,东房一半做厨房,一半就是我们三兄弟床铺,中间芦柴网一拦就算隔开了,一个缺口留着,就可以通达堂屋间。各方都安排好了,吃饭没桌子怎么办呢?父亲跟朋友借了点钱,买了点木板回来,请了一个老木匠,刨刨削削,锯榫凿眼,拼拼凑凑,五块板的长方型小平板桌就形成了,四根腿,四根枞子,两根横托,就永远定格了我的心中。
父亲把小桌子当传家宝一样,买来桐油油了几遍,这张桌子长约一米八,宽约八十公分,高约六十公分左右,放在茅草屋家里,颇有几分高大上,加上新做的几张小凳子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图片来自网络1
邓叔和我爸爸是发小,也是彼此生命中最亲的挚友。从我记事起,他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常客。他是个大个子叔叔,说话瓮声瓮气,听妈妈说,他曾经当过兵。
大凡当过兵的人,整体素质普遍都很高。在岁月这条长河里,时间验证了,邓叔相当不错,可是,他的四个儿子都没有传承他身上的优良品质。
小海是邓叔的三儿子。他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因邓叔两口子回老家有事,由我爸妈照顾他。小海有一张饱满的圆脸,腮帮子鼓鼓的,他的眼睛很大,像一种说不出姓名的鱼眼。他饭量也大,一顿能吃四个馒头,而我和弟弟吃一个就饱了。
那时,我们家的房子小,所以,小海和我姐弟俩挤在一张小床上。他经常性被我这个夜叉无意识地踹下床,但从没有见他哭过。我从心里觉得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很坚强。更让我刮目相看的是,有一次他下午放学了,我妈妈忙,错过了接他的时间,他沿着公交车路线一路走回我家。那晚,我妈妈还特意赏小海了一个鸡腿,并让他以后不要独自回家。
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尽管,他青年时的模样也曾出现在我的眼中,但所有的印象都集中在他寄宿我家的那段时光里。他那张圆圆的脸和大眼睛,还有鼓鼓的腮帮子,宛若搁浅在我童年深处的一朵浪花,清浅又深刻。我甚至不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样子,因为他的误入歧途,把自己终身送进了监狱。爸妈那时很想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图片来自网络木盒子发霉了,浅浅泛着木香的味道只有记忆里可追寻,我从已经被拆得七零八碎的床底下看到的,期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遗忘了这个木盒的存在。
它的上头积满了灰尘,拿抹布擦也擦不干净了,原来油光发亮的锁,也不利索了,我花了比较大的力气,才拿工具撬开它。
里面的东西依然很陈旧,是我的娃娃,她少了一只眼睛,她的旁边杂七杂八放置着我做的针脚粗糙的衣裙,是用旧衣服和偷减一截的窗帘布做的。
小时候,时间真多,多到每天在写完作业以后,发呆,做做漫长的白日梦。我想做一个老师,我没想太久,这是被老师逼迫着在课堂上讲出的梦想,不是我心里的梦想,于是我随时可以遗忘掉。
这个娃娃就是那段期间,爷爷悄无声息买给我的礼物,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从这以后,我发呆的时间,变成了喃喃自语,和我的娃娃玩在一起,帮她整理发型,穿漂亮的衣服,来一场情景的对话,还像朋友之间说很多的悄悄话。
“为什么大家都有妈妈,买好吃的,想喝牛奶就有牛奶,想吃饼干就有饼干呢?”
我可能没有妈妈吧,或许是爷爷捡来的吧,我的身边只有爷爷一直在照顾我,给我煮饭烧菜,给我洗澡洗衣,生病时,急的是爷爷,考试一百分,排名第一,高兴坏的,带我去吃昂贵肯德基的还是我的爷爷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图片来自汐水之畔一、青丝染霜
昨晚睡前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鬓间有几根白发,再翻到发丝深处,长长的及腰的白发一撮一撮倒也不少,虽是深埋浓发之内,但也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残酷。
朋友总问我,缘何不老?年至四十,眼角居然没有一丝皱纹,额头倒开始有了淡淡的抬头纹,像烟云山上的深树印记。
其实,人在世上,怎可不老?
十四岁的青涩模样依旧深刻,那时候的我扎两股高高的发辫,长长的直达腰部,常常用彩色的长皮筋捆扎,在黑色的发丝里还会间夹五颜六色长皮筋,像两道彩虹,可爱极了。当年还尤喜一件如云团般的白绸衣,袖子是蝙蝠袖,袖口滚了一圈蝴蝶边,总搭着一条大红色的健美裤,青春洋溢。每次体育课,我便穿着这套衣服在煤渣跑道上轻盈地飞奔,两边的长发像两扇翅膀飞扬,之所以说轻盈,是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是一只快乐的小鸟。
而如今,一套整齐干练的风衣和牛仔裤,提着满是教科书的工作包,一袭及腰长发紧随其后,疾步行走于校园小道。虽然也是在校园,但是状态完全不同,偶有风过,长发飘扬,也是干练的模样,即飞即止,然后紧贴着后背,沉默得如同影子。
上周课间操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学生惊呼:“老师,你有白头发呀?!”少年男女都围着我,不可思议地抚摸我的长发,我回以淡淡一笑:“老师都四十了,有白头发是正常的。”
人至不惑,青丝染霜,偶尔丝丝银白拂面而过,似是岁月在耳边私语:“且行且珍惜!”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图片来自网络记得儿时最渴望拥有一幅玻璃球,那样给小朋友们玩起游戏来才不失面子。
可是家里穷,爸妈根本不理会孩子的心思,他们每天都忙着下地干活,哪有心思去询问孩子的喜好,更没有现在这样那样的学习班,各式各样的玩具,他们只希望孩子们吃饱,穿暖就好了。只有上了学的孩子,他们才关心一下学习成绩,教孩子读书识字更是不现实,因为他们需要劳动力,让孩子们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才是第一要务。只是后来随着社会发展,才改变了这种思想。
记得我小时候春天看见妈妈把一些种子种下,能长出嫩嫩的苗,我想我为何不能把玻璃种下,也长出我喜欢的玻璃球呢。
我偷偷把家里的玻璃瓶打碎,小心翼翼用妈妈的手绢包好,在家的院墙南边用铁锨挖了一个坑,将布包用哥哥批改过的作业本包了几层,轻轻的用土埋好,为了好找我又在土堆上放上一个纸风车。纸风车也是哥哥用本子纸折叠的。
做完这些我就期盼着土地能热一些,种子是有湿度,温度才发芽。那玻璃球应该需要热量才能长成我要的样子。
我的愚蠢行为当天就被妈妈发现了,她做饭找不到盛佐料的瓶子,而且平时心爱的花手绢也不见了。那还了得,那可是她的定情物件,绝不能丢了。
晚上家人一起吃饭,兄妹几个就成了“拷问”对象。我犯了错,当然要自己承担,不能让哥哥,姐姐,弟弟背黑锅。
爸妈严厉批评我,说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损失家人的东西。损人利己的事不能做,凡事要给家长汇报,有喜欢的东西可以先给家长说,爸妈可以根据家庭情况到春节做安排。特殊贵的就要向后排,但是决请点击蓝字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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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云中飘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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