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听老钟滴答声,滴答滴答的,消磨着时间,也是一种安全感。
我懒得动弹分毫,就把自己窝在单人小沙发里,冷却的中药味漫不经心的躲进鼻腔,凉嗖嗖的。今天没天气。
还以为能这么盹到天晚些,呼吸却闹着肚子一起一伏的折腾,搅了我的神游。懒懒的天气,懒懒的衣裳,还有略显倦怠的我,没酒也醉了。刘海胡乱捆绑,一小撮垂在眼梢,衣上有我的味道,不好闻,却贪嘴。衣上的装饰翘起脚来,像个不安分的孩子,我连撕掉都不想。裤脚长(chang)出来的压线,不扎眼。不白的脚踩在半脏的小沙发上,倒也般配。这时候如果没桌上的药,我能睡着。
想不通是天气影响心情还是心情改了天气,大抵是天气和心情都偷懒了吧,懒得张牙舞爪就也清风拂柳。突然想一出是一出的想看醉人的夜,可能,非黑的朦胧才是我想要的安静。罢了,不在这个不舒服的旧沙发徘徊,起来走走。
游离到镜子前看到自己嘴角泛白的痘,想扣,算了吧,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不如省省。
突然想要换个季节,夏天可好,燥热燥热的风,皱巴巴的乳粉的裙,举不起的塑料胶扇,想吃瓜了。春天的路上总是拒绝新鞋,没走两步就是一脚泥湿,抹不干净的。有时候下一场雨总是好的,好像雨里的泥总有干净的味道,踩着也不介意。偶尔路上的灌木冒了新芽,近视眼也是最后发现的,总得等他长大了绿透了,方才看到,惊觉。就好像一夜长出来的惊喜,眨巴眨巴眼睛以为能留住,就这么看透纹路和细胞。好像叶子滴答滴答的冒着翠,然后一路小跳带跑去教室,怕是好性情。母亲房里的枝子也冒了头,奶黄的,不翠。不甚好看。想起来冰箱还有我温的奶,取来配药。触手的温度想要叫醒我,未冷还凉。罢了,凉掉的奶终究伤胃。
天还没黑,屋里的声音细听不得,却还在耳根环绕,突然倦了。拆掉乱蓬蓬的刘海,仪式感的盖上薄被,我是不是该闭上眼,也许吧。睫毛抚摸着手臂的细肉。有些痒,还算舒服。近视到天与窗的界限模糊,我倒想让他模糊,就猜测天和窗是在舞蹈,探戈还是华尔兹,伦巴也美。不由得想笑,眼睛却没嘴角使劲。药还是没吃。
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谁陪我说话。
想他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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