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雨水充沛。我和妻子在外面建筑工地干活,有一个月没有进菜园了。
古话说,一只手抓不住两条鱼,忙了外面的活,丢了家中的事。
今天,外面的活终于告一段落,头一件事,就是去菜园子看看?
果然,只见一个不到五平方米的菜园里,看不见菜园里原来的道路,也没有一处是空白的地方。更看不见有一颗菜苗,满园的野草,连一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园子里栽种的豆角,辣椒和蓊菜,全部被疯长的野草,严严实实覆盖了。
看到这满园疯长的野草,而不见一株菜苗,我犯难了。怎样去把这些野草除掉?还菜园一个本来面目呢?
用工具显然是不行的,拿锄头锄草,会把草丛中的菜苗不小心的铲掉。徒手去拔,这茂密的草脚,像铺在园中的地毯,层层叠叠,密不透风。那架势,我这一身力气的汉子,也惧它三分,竟有一种无法下手的感觉。
只有一个办法,拔草!拔它个连根朝天,拔它个草脚向上。我埋下头,憋足了一股劲,心里自言自语。
可这些野草,大部分的草根就像钉子,钉在土里一样拔不出来。反而夹在草丛中的菜苗,稍不留神,轻轻一带,它就连根出来了。
我看了一下菜苗,像女人烫黄的头发,枯黄焦瘦,除了几根暗红色的老根,也没有再长白色的新根须出来。
敢情菜苗是没有立锥之地了,野草的根须吸走了土里的营养,抢占了原本属于他们生存的空间。
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去田间干活,田里有好多吸人血的蚂蝗。在田里呆上一回,撤腿上田,总会有三五成群的蚂蝗咬在腿肚子上。吸饱血的蚂蝗,肚子撑得通明,却还不想从自己的腿肚子上离开。
我吓得大哭,父母听见后,忙拔下一束野草,往我腿肚子上,来回擦动,蚂蝗才不情愿的滚落下来。
这满园的野草,仿佛就是那些吸血的蚂蝗。看来没有园丁帮忙,菜苗是无法自行脱困的。
满园的野草,在我大半天时间的努力下,终于被征服。稀稀疏疏的菜苗,重见了天日。
它们就像常久被野草困扰,毫无脱困之法。今天,面对这些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强盗,蔔伏在自己的面前。仅有些怯生生无法适应。
菜苗啊,你再不用怕了!你就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长吧。唉,要是你能有野草的生命力那样旺盛就好了。我蹲在菜苗旁边,安慰它们。
菜苗单薄的身子好像在暗示着它的娇贵!
是呀,如果菜苗也像野草一样漫天生长,上不了餐桌?园丁又怎么会去培育它呢?
这或许就是它娇贵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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