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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摇滚精神不死

所幸,摇滚精神不死

作者: 笑笑竹笋妹 | 来源:发表于2016-04-17 10:58 被阅读66次

    估计我是少数的到了快四十岁的人,特别强调一点,快四十岁的中年女人,还喜欢甚至迷恋摇滚的有点另类的女人吧?生平仅有的几次唱k,跟不同的同学朋友或是同事一起,每次都发现女性们喜欢的要么是哀怨宛转的如泣如诉的优美情歌,要么是那些轻快欢乐的小情歌,反正像我这种妈妈级别的,还喜欢摇滚,还不怕撕掉老脸跟着声嘶力竭嘶吼的女人还真的没有遇到。唱k时,我会唱《一无所有》或是《无地自容》,尽管唱得溃烂不堪,可是自己还很是享受。很多歌手说:“音乐不分胜负”,那么,自娱自乐的唱歌,也不管好不好听,随心尽兴就好。

    那天《我是歌手》第四季总决赛,老狼请来了中国摇滚乐坛的半壁江山做帮唱嘉宾,帮唱阵营的强大,一时风头无二,史无前例。老狼自己深知这个阵营的庞大,气场的强大,对于表演有很大的优势。但是我们知道,老狼不是那种特别注重比赛结果的人,所以当好朋友高晓松充满质疑地问:“听说你上次只是拿了第六名?”老狼没有无地自容,只是标志性地腼腆地笑了。总决赛的花絮里,我们明白了老狼选歌以及请来一大帮帮唱嘉宾的心意,他选的是一首纪念已逝歌手张炬的歌曲《礼物》,这首歌本来原唱的阵容就是如此强大,他能够把这么多歌手都请到节目现场,一个说明他个人的魅力,人缘特别好,这一点我们可以在《我是歌手》的幕前幕后看到,他确是暖男一枚。另一个说明,这些曾经一起在摇滚道路上摸爬翻滚的人们,心中还惦念着珍惜着那份纯真的手足情。

    十年,对于整个岁月长河来说,十年不长;但是对于个体生命来说,十年还是相当漫长。我们一生,估计也没有多少个十年。所以,估计也只有这帮兄弟最清楚地记得现在是张炬离开十年的时间。

    每年4月1日,因为怀念而无比伤感的思绪充满整个现实或网络的世界,这里面难道都是十足的真爱厚意?

    但是,在张炬逝世即将接近十周年的4月9日,老狼他们借助这一个璀璨夺目的舞台唱出这么一首怀念的歌曲,足见心意。老狼自己也说:“这首歌对于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因为毕竟我也是那个时代,摇滚乐队的一员,我觉得在这么多年,大家的音乐道路上面,很多人,慢慢地离开了,我希望用这首歌来纪念他们,因为他们才是我们一起经历最艰难那段岁月的那些伙伴,我希望,原班人马重现这首歌,所以请了很多人,大家重聚的这个意义,我觉得它其实超越了比赛本身。”感觉老狼还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声势浩大,兴师动众,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地完整地详细地解释一番,这实在是还原原唱的需要,这也确实是相聚,纪念和审视的最好时机。

    老狼,一个跟他的声音一样温暖怀旧的人。所以当汪峰信誓旦旦地说这次帮唱一定是碾压式的,老狼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机械地重复了一次“碾压”,然后就有点落寞地笑了。最后老狼确实是挺进了总决赛,但是我们看到老狼在观摩其他歌手专业又煽情的演出时,没有跟着用声音和舞姿快乐而忘情地哼唱,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陷入深思的老狼,跟摇滚音乐一样独树一帜,跟校园民谣一样宁静悠远。我更喜欢这样的歌手,无热闹繁华中依然坚定,保持自己的风格与特色,这就是一种不盲从的摇滚精神。

    摇滚精神是不死的,不管是处于巅峰还是流于冷清,它依然植根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也许只有夜深人静时,你才可以听得到自己内心的那一阵阵轻微或是按耐不住的躁动。依然在《我是歌手》的节目中,当我听到歌手信叛逆地改编周华健传统的《花心》,我激动不已,心潮澎湃,这正是一种没有远离的摇滚精神。

    我不是一个音乐发烧友,我对音乐一窍不通,我至今还不懂如何看简谱,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听歌的,一有空,我还是会听听歌,消磨时光,陶醉自我,并且我喜欢听摇滚歌曲。现在虽然听得比较少,以前读高中,住校的时候,每天晚上夜自修后,同学们各自带上耳麦,沉浸在自己喜欢的音乐世界里,那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崔健、唐朝乐队和郑钧的歌曲。那种竭尽全力吼叫的歌曲充满了别样的魅力,总是能够让人热血沸腾,忘记为了应付考试而死记硬背所带来的所有不满与无奈,听歌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种宣泄,一种释放,而且相当痛快无比。后来,因为工作和家庭的关系,很少有比较完整的时间静听音乐,渐渐地,摇滚还是非摇滚,对我都变得相当陌生。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剥夺了很多纯粹的个人喜好的感受,留给你的更多是人生各种角色的沉甸甸的义务、责任。

    那天,当老狼他们深情地唱着《礼物》,我眼眶红了,这是多么纯粹的真挚的情感。我再一次被勾起了回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重温了许多以前听过的摇滚歌曲,我还是那么喜欢,这种情感不曾消退,陌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悲哀。

    崔健的《不是我不明白》:“------我忽然感到眼前的世界并非我所在,二十年来我好像只学会了忍耐。”唱出青春的迷茫失落以及对与生命的质疑。这种质疑,我们曾经也有,只不过在强大的现实面前,我们很多人已经习惯了不再去触碰,对抗,死磕,任由它们在心底里发酵,也许有一天会来个大爆发,也许还是会继续选择活活地将他们闷死。同样,扭曲机器的《压抑不住的愤怒》:“……我只是不想忍耐不想等待了,我要拿回我曾经失去的东西,我要向你证明我并不是懦夫,我和我的朋友干着同一样的事情,只是事情的结果让我们感到不公平,我不想把这件事当做我成长的障碍,可是我却无法理解着问题的意义,别理我,我烦着呢!我再说一遍!”同样唱出了青春的迷茫与倔强,是那么地赤裸裸,毫不掩饰,一个字一个句子,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们同样敏感和受过伤的幼小心灵上。

    我喜欢摇滚歌曲中这种生活在一个瓶子里的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冲劲,我也陶醉于他们青春的张扬放肆,潇洒风流,比如罗琦的《随心所欲》:“快乐就是别人跟不上你自己的节奏,烦恼忧愁早已远远地抛弃在你背后,所有的机会都不需要,小心翼翼再去强求,记住这每天每夜你要永远感到你很自由,你的爱情从不需要天长地久,你的决定从不需要任何理由……谁说还能够折断你的翅膀,在你的世界里随心所欲,别去理会满天的无聊话题,在你的世界里随心所欲。”这首歌曲把无所畏惧的自我的叛逆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摇滚精神展露无遗。

    有时候我在想,时至今天,我依然对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现象看不惯,特别是哪些不学无术,故弄玄虚,道貌岸然,哗众取巧的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的反感,不肯违背内心地盲从,只是冷漠地静看,会不会就是读书的时候已经种下了摇滚的种子,内心才一直比较拧巴?这种对现实的不盲从不顺从的清醒,也导致了一定程度上的磕磕碰碰以及孤独,只是这种孤独还很微弱,甚至有时候隐退消失于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中。只有独处时,越是毫无保留地解剖自己,解剖别人,才能够感受到内心深处那种咬啮,撕扯。

    唐朝乐队也有很多这样直面人生的作品:

    《酒狂》:“……面对这样多变的世界,世态炎凉知音难寻找。”

    《沉浮》:“在人间有虚伪的微笑,彼此握住冰冷的手,谁也不愿意在这样虚伪的微笑中承诺依靠。”

    《斑马线》:“看罢,这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听罢,这世界是善恶难分,这世界在苦中作乐,这世界没有人会听。”

    这样深入生活,直达生活本质的无情的直接的揭露与控诉,需要智慧,需要勇气,需要真诚。有时候内心的孤独不是凄凉,是一种抗争,一种坚持,是无与伦比的从容。

    摇滚歌曲让人迷恋的不仅是对青春对生命的那种直逼的冷视,还有那种因为爱所以爱的纯粹的爱情。不管是崔健《一无所有》里霸道有理,行动果敢的“……我要捉起你的手,你这就跟我走。”还是黑豹乐队的《爱不爱我》:“你到底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都是对没有一点杂质的纯度百分百爱情的执着,这种思想与心声,郑钧的《私奔》唱得直接:“……一直到现在,才突然明白,我梦寐以求是真爱和自由……穿过鲜花,走过荆棘,只为自由之地,在欲望城市,你就是我最后的信仰,洁白如一道喜乐的光芒,将我心照亮。……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这种有爱最幸福,有情万事足的绝对性情,我总觉得是无法抵挡的美好。

    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以爱之名绑架,以爱之名逃避,以爱之名自我践踏。爱,很多时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罪孽深重的推脱。爱,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应该是生活的一道光芒,点亮我们,温暖彼此。

    有人质疑《我是歌手》中的老狼卖弄情怀。对于这种声音,我是不敢苟同的。本身我对娱乐圈的各种明显或是隐晦的规则,我不熟谙也无心知晓,但是,我个人觉得,卖弄情怀没有什么不好,就像鸡汤文没有不好,至少我们每个人在迷茫彷徨时,我需要的是别人拉我们一把,而绝对不是往黑暗深处一推。

    我喜欢情怀,不管是发自内心的歇斯底里的嘶叫还是时隔多年依然不忘初心的浅唱低吟,我都喜欢。归根到底,心有情怀,不会彻底迷失。没有什么比迷失更教人痛彻心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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