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就纯游记了,还是跟健合年会去了,我一出门就特轻浮,哪怕从汉口去光谷,看谁都美都像一幅画对自己的关照就降低不少,不自恋的时候当然写不好自恋的日记。还是可以,我自己这么多年对年会这种事情还没有厌倦。感觉心里始终有个小孩儿,总有热情总想抱人,妈爸老吧,金哥老吧,别怕,抱他们。像蔡明亮始终欣赏老李似的,不一定是老李的幸福但一定是蔡的。
萍萍提前一个多星期就问我去不去,萍萍是曾一起玩游轮的同舱小孩,前前年还小,现在也不小了。她不会跳交谊舞,我也不会,老外急了,怎么这舱的亚洲女人都不会跳交谊舞啊,我们只得转身下到底舱蹦迪,哇,爽,内敛闷骚的DJ小哥。第二天看见老外和一群大妈跳交谊舞,我要赞叹-大妈们的舞姿优雅迷人。我不了解主流生活不知道现在他们还喜欢跳这个不了,反正什么都在变,唯有萍萍的公鸭嗓不变。
这让我想起了迅哥,因为她和王一B的事我看着喜欢 有一天便重看了两部画皮,他俩拍的微电影怎么说呢 实则不喜欢,我只喜欢老了的迅哥,也喜欢王一B,但不喜欢他俩一起拍,希望一个真正喜欢迅哥的人去拍,未来很难 未来很难单纯地喜欢迅哥这个人而不综合地看 一定会权衡地看 不再像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的迅不再有 不能接受她的老 绝大多数人。最有趣的事是迅并没有成为迅哥 像陈冲那样,她还是蛮小女人的,会哭想要爱怕老怕被骂老,是的,应该多爱这样的女人 允许她们老一点儿。
还没去上呢就先做了一个去的梦,梦见坐游览车我又一次睡得死去活来,却又感知到兜里的手机没了,梦里醒来一看真没了,这时旁边一个叫满满的女孩把手机递给我,说帮我做了清理,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她做了哪些步骤,感觉她特别温柔贴心,我想我要对她好一点。她看起来黑小瘦 同行的人都不喜欢她,说她那么黑 脸上还有雀斑我也看见了雀斑,麻乎乎的,但不难看啊甚至有点好看。我们都有座位她没有没有我帮忙去找去找找来了找来了她不坐不坐走了走了一个人一个人
大雾中萍萍的公鸭嗓最后响起-怎么这么早啊,不是五点半吗。我们都在等她,她刚睡醒还没化妆,司机说那等不了,拿来车上化。让出我已经坐暖的位子给她。慌的没戴口罩,司机很贴心地递给她两个。怎么是白色的呀,不要白的,陈语你有蓝的没。有。你有几个。我有几个。给了她蓝的。司机讪讪地拿回口罩,此时他副驾上的小美女跟他要塑料袋准备吐,我准备递纸巾等到最后她也没吐啊,女孩子就爱这样柔柔弱弱的 后面坐的不是我是个男的的话更要生出照顾欲。就是殷勤 也不好说 坐车就晕看上去弱鸡 男的也不喜欢 觉得麻烦 呕吐物闻起来恶心 多久的盘山道上去下来也不能晕 不晕 没晕 有的时候和有的人 可以晕一晕 比如和我 比如我也能放松一回做晕的那个人。
真有一个打动我,就是在酒吧一只身旁女孩的小右手。当时我正闭眼捕捉音乐的变化,你必须得跟着音乐调整动作,我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在追随DJ到舞乐合一,而小孩们只是踩点乱蹦,夸张了啊 还是有跳的好的也有大的而且也不讲究好不好 来跳就好 这时候感觉左手被人拎起,我睁开眼睛便看见旁边一个瘦小的白服女孩,她先是笑笑然后示意要和我十指交叉就交叉了,没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表示酸,我的手太大太硬太有力了,可我并没用蛮力,跳舞看上去似乎很累,昨夜也只睡三个小时,但照这样下去我还能再跳三个小时。而且右侧DJ的一双单眼皮的眼睛也太迷人了 太迷我了 我就感受他 感受他 直到在人群中看见我 那一双眼睛 勾魂摄魄。他的美在于他的沉静,绝不因为自己是DJ就扭动一下,当然旁边有扭动的DJ带动荷尔蒙旺盛的小孩们,戛然离去 在看见我之后 我离去离去 很可能此生不再来 再来也看不见 所以遇见就要看见 今天看见就是看见 不必再见。同行的一百多号人早都睡死,快两点在全民K歌粉丝八千多人的师傅的歌喉中经过半个长沙回到床上,他问能不能听他唱一首歌,很好 唱吧我说,唱的好像是再也不见的情人,唱完我轻轻鼓掌。后来我睡得很香。
我C,就因为我爬山没穿羽绒服,队里好些女人都不高兴了,因为我穿的太少成功引很多(男)人注目了,一走到我附近就能听见她们说-山顶上肯定冷,不可能不冷,或者-脱了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还有马甲啥的。哈哈,我真的是故意的,有点婊了。婊也需要搜索,百度不是说了山顶温度7,没风没雨吗,所有人都穿棉袄我就也得穿吗,是得穿,不穿就婊,让山顶冷风吹起,冻死我得了,那样他们会开心吗,没有一个人爱我吗。一会儿爬山都爬热了,我不说他们穿多了,像酒吧一个女孩看我不顺眼,离场时推我一把,也不生气,也不笑她。人们大半都是这样的,我还要爱吗?爱!我觉得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包容了我的婊,我的的确确喜欢暧昧调情暗送秋波,如果哪天不喜欢了并非我老了是没有美人儿了,毕竟美人儿保持美比我保持婊难多了。我抬头和爬在第一的男的说-我爬不动了,你不用等我了(注意 此时我根本没有任何爬不动的征兆)。他非要等,可能一个人爬太远也没啥意思,我们就一起到达了。上次跟他们爬山也和一个男的第一二名 靠气爬上来的,不靠体力 我也没有那个,心脏还总不舒服。萍萍也是,刚做完心脏大检查说很不正常依然爬而不坐扶梯,半夜还在接单,还计划大改造,说出来旅游的时间过得没有在店里的快,就像刚入行的新人而非十年后。
真的 山水再美也很难吸引我了,而且还有雾,雾蒙蒙的,玻璃栈道都不刺激了,来来回回走三次也没用,男的似乎更怕些,人们在笑带队的两个头儿,一个闭眼睛一个拒绝上道,笑他们为什么脖子都红了,还想把拒绝上道的推上去,我说不要推 这是恐高症 是一种…可是没人听我的 依然推 依然笑。后面我完全懈怠了,不好玩,只想在酒店床上睡觉,后来也就是今天就是最后一天来了一个苗家小妹,说一些生硬的导游词,可是好听好听啊,她说最好不要超过她,让我们在她身后跟着,我就紧紧跟着,看起来我跟着是为了听她的讲解,像是对大美自然真感兴趣似的,但真的啥也没记住,只记得她的小嘴巴和小牙齿一开一合的,还有捧着话筒的一只小手,白细多了 真是好看。有位大哥要和她合影,导游哪有怕合影的呢,她怕,但表现得尽量不怕尽量自然得体,脸微红了 谁也没察觉 大哥也没察觉 一切由我来觉察。
我不认识没见过一个男孩,他可能小学六年级也可能刚上的中学,我提着导游让买我就买了的腊肠和烤小鱼进了电梯间,他也进的是这间,看见他按22层。很安静的电梯间里突然他在身后说-阿姨刚才我在公交车上遇见了一个gay,吓死我了。他说得很大声,我听得很清楚,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没回应也没回头。他不甘心把头凑到我眼下问-阿姨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刚好我到了,边出电梯边说-信,保护好你自己。这种对陌生人倾诉的欲望他从小就有了并大胆地一次又一次地去实施。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人骑小破摩托来载我,我还搂着那个人的腰,穿过狭窄的土路,奇怪的是路始终没有变好也没有尽头只是这个运动的状态感觉很荡漾,身体轻盈像不是在坐摩托像是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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