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后感:
看过莱昂纳多的表演,读小说的时候脑海里电影的画面挥之不去,但电影终究是不足的。小说中对心理、画面的描写入木三分,那么准确,那么真实,这或许就是文字的魅力,对于未曾见过的画面,声像还是有些力不能及。
小说讲了什么似乎并不重要,而是小说所描述的东西所能让你想到的,让你成长的东西,让你能收获的东西,让你充满力量的东西,要悉心的收藏起来,并慢慢的铭记于心。
之前犹记得评价说,莫不是痴情错付!如今看,是错付了。但终究说的太浅。
原文摘录:
在飞速发展的工业社会,捷足先登、非法占有、占地为王、掠夺资源、巧取豪夺等弱肉强食的莽林法则,似乎就是一个人发家致富不可颠覆的规律。
工业社会里太多成功人士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经历,而一旦成功,攫取巨额资产,便会人模狗样,或是道学先生。
农业社会一年一秋的劳作和等待,不再是衡量付出和收获的标准。
日新月异的工业社会,付出越少,收获越多,也就越成功;
不过,盖茨比真的了不起吗?
盖茨比真的了不起!
不妨先来看看他小时候的一份作息时间表:
起床 六点 上午
哑铃锻炼和爬墙 六点十五至六点三十分
学习电力等 七点十五至八点十五分
功课 八点三十至四点三十分 下午
棒球和体育 四点三十至五点
练习演讲、姿势及运用 五点至六点
研究各种基础发明 七点至九点
总决心
不到沙福特家或者(一个名字,难以辨认)浪费时间
不吸烟,不嚼烟
隔天洗一次澡
每星期读一本修身养性的书或杂志
每星期节省五块钱(涂掉)三块钱
后来他富有了,那只是他的美国梦的一部分,没有他心爱的女人来和他一起分享这个梦,这个梦就永远不会是完美的。
他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仿佛要抓住一股空气,留住黛茜与他一起共谋的温馨的甜美的场所的一鳞半爪。
他知道一切都一闪而过,失去了最鲜嫩、最美好的部分,但他一心想旧梦重温,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他的生活打那以后被搅乱了、被颠倒了,而他如若能回到某个始点,慢慢地、耐心地靠拢过去,他相信他能找回某种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东
与其说这是一个多情男子的爱情故事,不如说是一个精英男人的坚守情操,尤其这个男人很清楚他心爱的女人“话音里都是金钱味儿”。
这种坚守的情操,是古老的浪漫精神在现代人身上的活灵活现。
如果说盖茨比有什么了不起的话,这种情操是他之所以了不起的坚实基础。
“我”之所以不可或缺,是因为在“我”这只近乎放大镜的灯泡下,读者可以窥见这日新月异的世界的真相——盖茨比的虚饰、真实与担当;
黛茜的无知、贪婪与无情;
汤姆·布坎南的肉欲、鲁钝与毫无责任感;
“我”那若即若离的情人乔丹·贝克的傲气与不诚实;
犹太人沃尔夫西姆冷酷的世故;
盖茨比老父亲坚守的传统;
芸芸众生的猪狗般的生活状态、随波逐流和无情无义……无不在“我”这只雪亮的灯泡下原形毕露。
“我”之所以不可或缺,是“我”会以自己的行动让世人明白,当今这世道,不管我们嘴上说什么,我们的行为几乎全部表明,人活一世除了在这个世界上出人头地外,别无任何理由,只为获得大量的物质享受,只为获得一份优厚的薪水。
人是一种动物,之所以存在是为了活得快活,之所以学习知识是为了过上一种更好的生活,之所以学会如何享受更好的生活,是为了让享受的方式务必不至于毁掉已经过上的更好生活。
灯泡的光芒在光天化日之下是无效的,而恰恰在这样无效的效果中,它把盖茨比的葬礼呈现给了读者,让读者感受到飞速致富的工业社会,世态炎凉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多么凋零、湿冷而又意味深长的送葬场面!
那些饮食男女,都像汤姆和黛茜一样,都是那种不管不顾地享受这个富足起来的世界的人。
他们只会破坏东西,毁坏生灵,得尽好处,然后龟缩到他们拥有的钱财里,龟缩到他们一味索取的状态中,龟缩到他们继续投机取巧的安乐窝里,让别人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然而“我”依然相信,明天我们还会继续往前跑,跑得更迅猛,两臂伸展得更长,去拥抱一个总会到来的阳光灿烂的早晨——
大家都设想自己具备至少一种主要的美德,而这就是我自己的美德:在我所认识的人中,我是为数不多的诚实人之一。
盖茨比去了,已经遥不可及,但是“我”聊以自慰的,是在他生活得活蹦乱跳时,我隔着草坪朝他大声吆喝过:“他们是一伙下三烂。
那伙混账东西统统加起来也不如你一根毫毛。
在我年幼懵懂的岁月,动辄就受会到伤害,我父亲给了我一个忠告,一直以来在我脑海里盘桓不去。
“不论什么时候,你想开口苛责别人了,”他跟我说,“务必记住,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这样吹毛求疵的优势。
2021年10月30日
7:52
行为可以建立在坚硬的磐石上,也可以建立在湿软的沼泽地里,但是容忍到一定程度,我就不在乎它建立在什么东西上了。
去年秋天,我从东部回来时,我感觉自己想让这世界穿上统一制服,永远受到一种道德的关注;
我不再想碰头撞脑地满世界乱跑,利用奔波的优势窥探人心。
如果人品是一连串不间断的成功的姿态,那么他身上有一些绚烂的东西,有一些对生活前景高度敏感的东西,仿佛他和一台万里之遥的记录地震的精密仪器紧密相连。
这种反应和软绵绵的敏感性毫无关联,哪怕赋予“富于创造的气质”之名的荣誉——它是一种实现希望的超凡的天赋,一种浪漫说来就来的气质,我在别人身上从来没有见识过,而且很可能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不——盖茨比最终证明全都是对的;
让我暂时对世人流产的愁绪和短暂的喜悦失去兴趣的,是追逐盖茨比的东西,是在他的梦境尾随之中飘飞的肮脏的灰尘。
艳阳高照,树间绿叶蓬勃生长,好似高速影像里那些飞速生长的东西。
我触景生情,油然相信,夏季来临,生活又要开始一轮了。
一种南辕北辙的吹毛求疵,丝毫无损媚人之处。
“你看,我无论怎样都会把一切事情看得很可怕。
”她用一种令人信服的口气说,“世人都这样看,那些思想很前卫的人也这样看,我明白。
我哪里都去过,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干过。
”她的眼睛发亮,环顾四周,咄咄逼人,和汤姆的目光有一拼,随后干笑几声,冷嘲热讽的样子令人发毛,“玩世不恭——老天爷,我活到了玩世不恭的份儿上!”
她话音一落,不再强迫我用心倾听、用心相信,我便感觉出她所说的一番话基本上是不真诚的。
这让我感到不安,仿佛这整个夜晚就是在玩弄某种诡计,榨取我无偿的感情。
至于汤姆,他“在纽约勾搭上了某个女人”这事儿,比起他读了一本书就感到心生郁结,真的没有那么令人吃惊。
某些事情正在让他啃咬陈旧观念的边缘,仿佛那种魁伟结实的肉体上的自尊自大,不再能养得住他那颗专横的心了。
我不禁一愣,但是那个姑娘已经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去,乔丹的话好像是说给仓促升起的月亮听。
毫无疑问,顺口说说而已,好像从包办宴席的人的篮子里端出来的晚餐。
他心领神会地笑了——比心领神会还显得意味深长。
那种微笑很少见,有一种永远让人放心的内涵,也许你一辈子能碰上四五次就不错了。
这种微笑瞬间面向或者好像面向整个永久的世界,随后集中到你身上来,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偏见讨你的青睐。
它对你的理解,正是你想让别人理解的程度,相信你正是你喜欢别人相信你自己的程度,而且要你放心,它很准确地得到了你的印象,获得了你最好的印象,正是你希望转达给别人的那种印象。
在这令人着迷的大都市的夜色中,我有时感觉到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觉别人也一样孤独——穷困的年轻职员在窗户前走来走去,等待一家僻静的餐馆晚餐开门的时间——年轻的小职员隐身夜色中,虚掷夜晚和生命的大部分最难打发的时光。
她不能忍受处在一种不利的境地,对此一百个不情愿,我估摸她小小年纪就开始耍花招玩计谋,为的是她求助于这个世界时能够保持那种冷酷的傲慢的微笑,又可以满足她那结实的活泼的身体需求。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
女人身上的不诚实,是一种你大可不必深究的东西。
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我爱上了她。
然而,我这人思考缓慢,内里又有很多清规戒律,如同刹闸一样控制着我的种种欲望,我知道首先我不得不让自己从老家那场纠纷中一劳永逸地解脱出来。
我一个星期写了好多封信,末了会署上“亲爱的,尼克”。
我所能想到的是,当那个姑娘打网球时,她的上嘴唇上如何会冒出一层像小胡子一样的细汗。
不管如何吧,我有一种模糊的理解,那就是不得已用些手段,全身而退,我才算自由了。
大家都设想自己具备至少一种主要的美德,而这就是我自己的美德:在我所认识的人中,我是为数不多的诚实人之一。
从女王区大桥观看这座城市,总有第一次瞭望的感觉,世界所有神秘和美丽都第一次给人历历在望的前途。
一个死人装在堆满鲜花的灵柩里,从我们身旁一晃而过,后面跟着两辆拉上窗帘的客车,还有几辆亲友客车,人们有说有笑。
他等待了五年,购置了豪宅,给扑棱棱乱飞的蛾子撒下星光——原来就是为了他在某个下午到一个陌生人的花园“过来一下”啊。
“我非得了解所有这一切,他才能提出来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吗?”
“他有些担心,因他等待得太久了。
他想你也许会受到伤害。
你知道,一切外表之下,其实他非常了不起。
我们钻进一座小桥时,我把手臂搭在乔丹晒得金黄的膀子上,把她往我身边搂了搂,请她一起用晚餐。
突然间,我不再想黛茜和盖茨比了,转而想到这个清净、结实、智力有限的人儿,对茫茫人世的一切都表示怀疑,这时却欢欢喜喜地依偎在我的臂弯里。
我耳边开始响起一句话,有一种直冲头脑的兴奋:“这世道,只有被追逐的、追逐的、忙碌的和疲惫的。
盖茨比,两只手还插在口袋里,斜倚在壁炉架上,一种绷紧的装出来的从容不迫的样子,甚至有些百无聊赖。
他的头向后仰起,抬得很高,竟然顶住了那个已经停摆的壁炉挂钟的表面上。
就从这个角度,他两只神色慌乱的眼睛打量着黛茜,而黛茜则坐在一把硬椅子的边缘上,有些害怕,却很优雅。
“我们过去见过面。
”盖茨比嘟哝道。
他的眼睛瞬间投向我,嘴唇咧了咧,强作笑欢颜。
幸亏那只老钟表这时不堪承受他的脑袋的压迫,危如累卵地倾斜了,他赶紧转身,用抖动的手指把它接住,放回了老地方。
然后,他坐下来,身体发僵,胳膊肘放在沙发扶手上,用手托着下巴颏儿。
一件事既定别的无须再商量,
富人更富,穷人——只是生养。
在同一时刻,
在不同时刻……
我走过去道别时,看见盖茨比脸上已经出现了那种迷惑的表情,仿佛他心头浮起了一丝怀疑,对他眼前的幸福的实质不大相信。
都快五年了啊!
那天下午一定出现过一些时刻,黛茜在他的梦里表现得不足。
那不是黛茜的错,而是因为他奢望了太大的活力。
那种持久活力是黛茜所不能及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企及。
他过去用一种富有创造的激情投入到这种活力中,始终在增添东西,用飘浮在他道路上每一根亮丽的羽毛装点它。
火气或者活力,数量再多,都无法挑战一个男人储藏在他幽灵般心灵里的东西。
我注视他的时候,看得出来,他调整了一番自己。
他的手拉住了黛茜的手,黛茜在他耳边悄声私语些什么,他便激情涌动地向她转过身来。
我想那话音把他紧紧攥住了,她的声音有起有伏,热情温暖,因为这声音是他梦里怎么都无法企及的——那声音就是一曲不朽的歌。
他们把我抛之脑后了,不过黛茜瞅了几眼,伸出手来;
盖茨比全然不知道我的存在了。
我再一次看了看他们,他们回看了我一眼,遥不可及的眼神,只因强烈的生命占了上风。
然后,我走出了房间,走下那些大理石台阶,走进雨中,留下他们厮守在一块儿。
2021年11月15日
8:28
“我要用像过去的方式一样,把一切都敲定下来。
”他说,并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会看见的。”
他谈了很多过去的事。
我琢磨他想恢复一些东西,也许是他自己的某个观念,曾经融进爱慕黛茜的观念。
他的生活打那以后被搅乱、被颠倒了,但如果他能回到某个开启的地点,慢慢地靠拢过去,他能找到那种东西究竟是什么……
一个秋天的夜里,五年前,他们一起走在大街上,树叶片片落下,他们来到了一个没有树的地方,人行道上月光铺地,一片苍白。
他们停下来,转过身来,面面相觑。
他知道一旦他亲吻了这个姑娘,便永远把他那些不可言说的憧憬和她那容易消失的气息结合在一起了,他的内心就再也不会乱跳,像上帝的心灵一样宁静。
2021年11月16日
8:11
人性的同情是有限度的,让他们所有的可悲争论随着身后那些城市灯光一晃而过,我们感到满意。
三十岁——接下来又是一个十年的孤独,认识的单身汉的名单在变薄,热情的公文包在变薄,头发在变薄。
不过我身边坐着乔丹,她不像黛茜,脑子还够用,不会把早该忘记的梦一岁又一岁地随身携带着。
我们通过幽暗的铁桥时,她苍白的脸懒懒地依偎在我外衣的肩部,随着她的手越贴越紧。
三十而立带来的那种突然袭击消失了。
然后,我回过头来看盖茨比——他的表情让我大吃一惊。
他看上去——这话可与他的花园里那种空口无凭的诽谤毫无关系——好像真的“杀死了一个人”。
有那么一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够用这样非同寻常的方式来描述。
这样的表情过去了,他开始激动地跟黛茜谈话,否定了所有的事情,为自己正名,驳斥各种还没有捏造出来的指责。
但是,盖茨比的每句话都只会让黛茜一步一步往回收缩,让自己摆脱出来,因此他不再说下去了,只有那个死去的梦随着下午的流逝在苦苦
2021年11月16日
8:25
他用一种让她害怕的方式告诉她那些事情,那口气听起来好像我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赌徒。
铁轨拐弯了,这时火车与太阳背道而驰,而太阳渐渐西下,似乎在为这座黛茜曾呼吸过空气的渐渐远离的城市广布光泽。
他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仿佛要抓住一股空气,保留住黛茜为他制造的温馨场所的一鳞半爪。
然而,在他泪眼婆娑的眼前,一切都一闪而过。
他知道他已失去了那部分,最鲜嫩最美好的部分,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我刚刚走到那道树篱前,我记起来一些话不吐不快,便转过身来。
“他们是一伙下三烂。
”我隔着草坪喊道,“那伙混账东西统统加起来也不如你一根毫毛。”
我后来总为说出了这句话而高兴。
那是我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恭维话,因为从头到尾我都看不惯他。
一开始,他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脸绽开了那种灿烂的会意的微笑,仿佛我们始终在这事儿上是春风得意的好哥们儿。
2021年11月17日
8:50
如果这个想法是成立的,那他一定感觉他已经失去了那个往昔的温暖的世界了,只为了一个梦生活了太久的时间,代价过于高昂了。
他一定透过瑟瑟发抖的树叶仰望一个不熟悉的天空,而且发现玫瑰花是一种多么怪异的东西,发现太阳照在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绿草上是如此蛮横,不禁浑身哆嗦了一下。
一个新世界,物质都是不真实的,可怜的幽灵在其中呼吸宛如空气的梦,飘忽不定……好像灰尘般的怪异的影子,穿过多情的树木,向他飘来。
我们吃过晚餐,穿过寒冷的车厢通廊,深深呼吸着空气,在我们不露痕迹地融入这片乡土之前,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里,我们彻底地意识到我们和它息息相关了。
这就是我的中西部——不是麦田或草原或湮没无闻的瑞典移民小镇,而是那些我青春时让人心潮澎湃的返回来的火车、霜冻的黑地里的雪橇铃声和明亮的窗户把冬青枝环映照在雪地上的重影。
我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感觉到那些漫长的冬季还有点儿装腔作势,因为在卡拉韦宅邸里长大而感觉扬扬得意,知道故城的居民们祖祖辈辈都以姓氏相称。
他们就是不管不顾的人,汤姆和黛茜——他们毁坏东西,毁坏生灵,然后退宿到他们的钱财里,或者退缩到他们巨大的不管不顾状态中,或者退缩到无论什么让他们待在一起的东西中,让别人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最后那个夜晚,我把箱子打理好,把汽车卖给了那家杂货店,我走过去再次审视那座豪宅——那是巨大的一次接一次失败的化身。
在那些白色的台阶上,某个男孩子用一块砖头乱画了一个淫秽的词儿,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我用鞋底把那个词儿蹭掉,在那块石头上搓得沙沙响。
2021年11月20日
11:54
盖茨比对那束绿色的光深信不疑,那就是年复一年在我们面前渐去渐远的极乐未来。
过去这个极乐未来从我们面前一不留神闪过去了,但是这没有关系,明天我们会奔跑得更迅猛,把我们两臂伸得更长远——总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于是,我们挥桨向前,推进船只逆流而上,却被屡屡冲回,冲回到那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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