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静静的烙着饼,电饼铛鸣叫,提醒我饼熟了。忽然就又想起了妈妈。
小时候住的房子房顶是苇把子的,冬天房顶的积雪可没小腿,为了防潮,我们的主食也由馍馍换成烙饼。
炉膛里的火红红的,都成了碳,最适合坐上平锅烙饼。说起平锅,还有个小故事,五、六岁时,我们住在连队,离团部十几公里,妈妈难得去一趟。有次,我在外面玩得正欢,哥哥说,快回家吧,妈妈买苹果(平锅)回来了。以为到团部购物的妈妈买苹果回来了,我急忙跑回家。哎,那是什么苹果,是平锅。我当时得有多遗憾,记到现在。
记得妈妈用那平锅烙的饼是最好的,厚薄适中,焦脆香软。街坊邻居都佩服妈妈烙饼时的耐心。冬天,猫冬的大人们都忙着早早吃饭,好三五成堆的打牌,聊天,看电视……。而妈妈是个不喜热闹的人,围着炉火,映着脸红红的,仔细认真地翻看着烙饼,在她也是一种快乐。
一声鸣叫,电饼铛告诉我饼熟了。妈妈围着炉火的安适样子浮现在眼前,多想她那时也有如此省事的工具,那她可以多出许多的闲暇,织她爱织的毛衣,看她爱看的书。多想她此时在我眼前,能和我一起烙着饼感叹以前烙饼虽耗时但也开心的时光,多想和她一起回到小时候那贫穷但真实的生活里去,多想和她重活一次,那怕那些有争吵的日子。
常常看到妈妈喜欢的东西就想起了她。失去了妈妈就没有了家,所有的年节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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