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Ellen
见:
我当时就发誓说,我将来有小孩了,我一定不会打我的小孩。但是我告诉你,就像他说的,就是跟妈妈会那种循环,我到那个时候,我骂我女儿的那个话,做出来的动作,包括我自己的声音,我都就会觉得说,我怎么越来越像我妈,就某一个时刻,你做出来那个动作,整体都是回到了你原来最痛恨的那个时刻。
但也是会有循环上升会有演变,我自己会意识到,但同时当你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你挣不脱这个枷锁的时候,其实也恰恰是你和你母亲和解的时候。我会忽然理解了她的不快乐,她那时候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周轶君)
感:
最近在追《圆桌派》,第一季三期主题为“母女”,看到周轶君说的这段话时,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刚好碰上写作卡片课,遂决定把它作为一次作业。
思:
早些时候电视剧《欢乐颂》和《都挺好》的播出,引发了一阵关于原生家庭的讨论热潮,也衍生了一些与此相关的书籍。我看了一些,有些从心理学角度出发,分析个人性格与原生家庭的关系;有些从采访人物入手,去倾听他们与原生家庭之间的故事;更多的是一些类似时间管理、习惯养成,教人们如何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的书。当时没怎么在意,觉得泛泛其谈,也没觉得“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摆脱原生家庭里受到的伤害”。
看到周轶君的话,突然想到了两处妈妈在我性格上留下的痕迹,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我一直不觉得爸妈的婚姻幸福。妈妈总是很累,而且还有一个不怎么体谅她的丈夫。假如她生活在城市,或者会一鼓作气选择离婚吧。一个背负舆论压力,将自己生活的盼头全寄托在孩子身上的农村妇女,在几千年孔孟之道熏陶下的山东省,是很难迈出那一步的。而作为90后尾巴出生的我,在21世纪新时代女性思想的影响下,自小便立志要有一份足以令人自豪的事业。所以,我不期待婚姻和孩子,也曾郑重考虑过成为不婚主义者,或者和一个同样不想要孩子的男生组成丁克家庭。得益于小说和偶像剧,我还相信爱情。可是,当有一天婚姻和事业摆在我面前时,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婚姻的。
我曾经问过妈妈,假如我一直不结婚,她是否可以接受。她说,作为父母可以理解,只是你的人生会不完整。我知道,她的潜台词是我还是要结婚的。几千年的伦理纲常像是刻进了山东人的骨血之中,我知道自己未来肯定会妥协,向社会中的大多数,也向周围的舆论声。
后来,我交了男朋友。似乎现在大部分男生都情愿做一个女儿奴。我和他在畅想两个人的未来时,聊到孩子。我说,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一定要生孩子的话,那就要一个小男孩,这样我就可以和他一起玩街舞、轮滑、跆拳道等等,做那些酷酷的事情了。他说,你为什么重男轻女呢,我就喜欢小女孩。我当时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一定要男孩子,只是一直在陈述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周轶君的话让我想到了弟弟。在我的观念中,我和弟弟从小到大的幸福指数是不一样的,尽管爸妈从不重男轻女。我觉得是我过早学会了懂事,而弟弟一直长不大,两个人中他也是最让父母操心的那个。早早独立的性格,也爱上了自由的快乐,等长大后便排斥父母“过度”关心。大概我不想以后的女儿像我一样吧,自己的心事都说与文字听,青春的时光都写进日记里,朋友不多,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才会下意识觉得男孩子的童年甚至少年时期会很快乐吧。之所以一直强调“我的观念”、“我觉得”,是因为我不知道是我选择了独立,还是独立选择了我,不知道自身独立性格的养成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
但是,这段话让我推翻自己之前“以后生育一定要男孩”的想法。如果以后我有幸成为一个女孩的妈妈,我不应该去限制她的性别,而应该给她适度的关爱,让她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我不能害怕她成为“我”而放弃让她来到我身边的机会,选择即负责,她的人生得要她自己来决定才行。如果她觉得成为“我”会快乐,那也尊重她的想法。毕竟,现在的我,挺享受独立自由的人生的。
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我以后是一个醉心于事业的不婚主义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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