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天算一辈子的话,我的周一则是倒霉的一生。要想说清周一怎样的厄运,必先交待上辈子周日的无度与放纵。
周日阴雾,骏马岭公园如梦境之孤岛,一个人散漫在其中,被仙化着。放下所有的功利是非,与草木聊天,与神圣默视,不啻于教堂与教室里的说教与洗礼。
午与友聚餐,少有的美食,温暖的酒以及醇香的茶,一齐在有节制的嘴里绽放着。如果把握住情谊的尺度,回去蒙住被睡它个午觉,估计又是人生之快意一场,还不会祸及周一。
然而,因为贪,我理不清究竟是贪茶还是贪酒或贪情,半路就被熟人连拥带哄着入了茶馆。我这个身体主要指标都略高的人,实话讲,对酒已有了一定的防犯经验,懂得了戒备与节制,但对温情脉脉的茶却知之不多,它既雅道又不伤身,细咽慢嚼还能品出人生之况味的。我在饮茶的高尚的旗帜下失去了约束,变得贪婪放纵,由品变成饮,由小饮变成大口喝,最后又回到了烈酒上,好象情谊之火只有到53度才能烧出深意来。
我是醉着茶醒着酒回去的。一如既往地早睡,却一反常态地睡不着,天上的星星都揉开眼了,我却望着模糊的天花板发痴,浑身僵硬,思绪停止,倒没多苦痛,却兴致全无。睁开眼似乎比闭着要舒服一点,眼一闭,大脑开着,怪不合拍的。于是起床开电视,想通过注意力(烂电视剧)的转移而助眠,但毫无结果。这时的别人皆睡我独醒的我,承认失败了,唯一的愿望是盼天早点亮。似乎天一亮,我的醒才正大光明。
周一的阳光依然不暢亮,微信上请了个假,情绪上却紧张工作着,除了吃饭、上厕所,便是自由的沮丧,床与沙发轮流着躺,电视开了烦,关了也不清净,拔开窗帘没太阳,推开窗户尽雾霾,翻书看不进,听音乐没心情对应,整个人象被全麻着。全世界的欢欣与痛痒全与我无关。
周日神仙般快活的一个人,仅仅因为不节制,贪心于美好快乐的事物,而让周一来受难、替罪。这是多么得过且过的生命态度啊!把这两天放大了看,我们哪一个不是在做着吃祖宗吭后代的事!贪茶名声似乎还好听些,贪财贪色贪权贪名者,该食怎样的其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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