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九

作者: 攀盼 | 来源:发表于2019-10-21 12:02 被阅读0次

    海珍这时坐的公交车,人数渐来渐多。

    走的人少,上来的人多,大多数都像海珍这样去远方念书的学生,身边总少不了一个行李箱,不是手上提着皮包就是肩上抗着双肩包。这是正常不过的现象,大多数学生离家后,多久才能够回家一次,所以这次去远方,父母亲的疼爱之心总是少不了的,美味可口的用得着的全都得带上。若是子女定是拒绝,父母则非常的不高兴甚至特别的生气想打人啦,即使没有表露出来,从他们的口气中也是可以体会到的。同时这时候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家中的王子或者是公主来着,一生下来就过着富足的生活,即使没有富裕的生活条件,总不会饿死,一顿三餐总有人准备。

    特别是独生子女,他们的生活更是了得,学校换洗的衣服,每一天换洗一件不洗,等到了周末凑集带回家给妈洗,其它方面更是懒得要命,总而言之,他们总是以他们为中心,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确做了。不该做的及该做的他们都想做,但做的这个主角却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海珍虽然是家中的唯一的孩子,但从小家教严厉,该做的父母亲都会指导怎样做。她从小就得背古文,像《三字经》她是背的滚瓜烂熟的了,倒背如流。

    她爸骄傲地说:“不错,这孩子将来有出息。”在给其它人介绍家庭情况时曾这样说。

    海珍也不负众望,从小成绩优秀,写的文章曾刊登于《小学生之友》、《读者》及《意林》。所以她爱文学的理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先天性条件而形成的今日所趋,该挑哪条路来走。

    海珍想着爸妈,一时不知过了几站,窗外依旧车来车往。

    她是住在这个地方的人,所以看车外的建筑物或者其它之类只要典型的,就可以轻松的辨认此地为何地?她缓缓地吸了口气,顿时精神百倍,什么烦恼的事情都抛掷脑后。她从肩包取出火车票,票上表明:始发站是江北,终点站是厦门。时间是从九点半出发,等到了终点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五。她看表的时间,正是:八点四十五。这意味着还有大概半个小时的空余时间。

    她估计还要多少时间到得了火车站,她在心里默默地思量:“嗯,大概还有三四站,每站的间隔时间大约取整数六分钟,按这样计算,总的分钟数就容易得到二十四分钟。所以到了那里点数则可以认为是九点零九分甚至会更多些分钟。”她这样地想着,心里甚是放心。时间足够,不用太急。她把火车票放入口袋,和一些证件放在一起,目的是等到要用时可以一起掏出来不花费时间。车上人数还是很多,比较的拥挤,旁边靠近车窗玻璃上的那个人差那么些间隔就得把脸贴在玻璃上了,身穿栗色T恤个子矮小的那人完全被高个子覆盖了整个头目,不仔细地看很难知道车上有这号人物存在。

    海珍思量着,快到了吧。她调转头望后看去,希望可以看见几个熟人,可惜没这个运气,看到的全是陌生面孔。他们的脸面上看不见淡定的笑容,忧虑者甚多,或者人家正在思考。也难怪了,来到车上的群体或者是个体,他们是有目的,他们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像海珍,她的目的是到达厦门,早些见到同学,然后和她们一起讨论文学的真正的价值所在。

    车子行过几站车,还要行走一站就到了。

    海珍深呼吸,准备马上下车。她检查口袋的物品,物件完好无缺,身份证和火车票在一起,一拿就是两样。她放心身份证和火车票的存在,不会随意不翼而飞,不现实的事她不信跟信任直觉。

    “终点站到了,各位乘车小心下车。”随车播放广播正在放播。

    海珍听得很清楚,她先是一愣不知发生什么?见大家蠢蠢欲动的样子甚是奇怪,便问站在她侧边一个高个子男生,“怎么了,到了么?”

    “到了,终点站到了,该下车了。”

    “谢谢啊。”

    “哦,不用客气。”高个子绅士风度地回答她。

    车上站满了许多人,只有等到门口的人走后,站在里面的才有可能走动。在车上耽搁了几分钟,海珍看现在时间是九点十分,转念又想:离火车开动还有二十分钟,她一点也不急,反正现在都安全到达了目的地。这时车上的客移动量大了,海珍轻轻松松地下了车,没有受到拥挤力的攻击。

    老样子,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提着双肩包偶尔搭在肩上。她决定马上进站,以免在外耽误不必要的时间。检查人员把她的行李检查了一遍,放心后让她赶快进去。里面不像外面人人之间的距离相隔差大,里面就好像站队一样,两人的距离说夸张点只相差一个拳头大小。经过几番拥挤,终于站住脚步,有了落脚之处。候车厅学生者居多,去远方观光的寥寥无几,其它的则是去外地打工赚钱的了。她随意看看,宽大的场地,靠近厕所边处设立了打开水处。在她后方有个硕大的超市,专门赚取暴利,只因为学生的钱太好赚了。

    她抬手看表,意识到了火车马上就要到了。她听到火车的鸣笛声,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分钟,随着距离的渐近鸣笛声越大。往后,便是检票的高峰期,喧闹声一片,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东张西望的人大有人在,也许是站着太烦闷了,所以想通过转移眼神的角度来调解,以至于达到心目中想的那样的尺度。

    海珍一直看着前方,一直注意前方的动静如何,有没有人来插队或者大口唾骂。后者的这种现象很是少见,基本上三四个月会遇见一次。

    “海珍,海珍。”有人叫她的名字,她顺着声音来源望去,注视着大多数的脸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晕几处。

    “海珍,我在这里。在这边。”叫她的那人招手又大喊,特别引人注目,不过她是为了早点让海珍找到她的存在。

    海珍猛抬起头,寻声看去,果然有个面孔是那样的熟悉。

    她激动地说:“丽萍,丽萍,怎么是你。”想走过去跟她拥抱,但却没有这么做,因为现在正在检票,你一走开别人就代替你的位置了。

    丽萍也乐呵地说:“怎么现在才看到你,我倒希望早些看见你,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来叙叙旧,聊聊天呐。”

    “谁叫我眼拙呢?不能早些看出来。哎,真是太不幸了,一见面就要分离。”海珍一脸的苦闷,丽萍是她高中的同学,两人上学时时十分要好的朋友,跟李庆一样,一直是要好的朋友。这时刚见面,就要马上分离,说不上一句话,她感到缘分非深,见面时就是分离的开始。

    “海珍,你怎么了?”丽萍亲切地说,“能不能告诉我?”

    “当然能了,又不是什么秘密。说说又何妨?”海珍缓缓道来:“你说:‘我们刚见面,马上就要分离,这是不是缘尽呢?’哦,肯定是我想多了。你的看法怎么样?”

    丽萍向她投来一笑,淡淡地说:“海珍,我的观点可与你不同。你有没有听说过‘缘尽时则是缘始时’,我们是好朋友,永远都是。”

    海珍听完她说,“我们是好朋友,永远都是。”十分的感动,差些落下眼泪, 但碍于陌生人,只是让眼角湿润罢了。

    丽萍的两边眼角也是湿漉漉的,别人不易见到。

    两人一时没了话语,好像整个世界顿时平静了许多。那时排到玻璃边上的那样长的队伍,现在看来还不够十米左右。

    海珍一直想开口说话,但苦于没有啥话可讲,她认为讲废话没有意思,毫无意义,不讲为好。丽萍打破沉默,“海珍,你几号车厢?”向前移动数步,行李箱也跟着移上前。

    海珍一时被问蒙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迅速从口袋拿出火车票,说道:“嗯,我在十三号车厢。你在几号?”

    “我在六号车厢。”丽萍回答道,又向前走了几步。

    海珍还落在后面,相距有二米,看似不长实际相隔千里。

    海珍问她学校的情况:“你在学校的生活怎样?有什么困难么?”

    丽萍乐意相告:“还好吧,每天生活的充实,有事可做,特别是一想到理想上的事情,整个人的精神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

    “哦,这么有上进心啊。我可懒多了。”海珍拿自己开刷。

    丽萍会意这是她谦虚的说法,“呵呵,你就别玩谦虚了,我还不明白。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蛔虫。”

    海珍也呵呵一笑,挣扎于寻找有可用的词汇可用来说,后来证明她真的无话可说。

    两人没有过多的话语,然而时间渐渐的流逝,大家都络绎不绝地进站。马上就到丽萍了,丽萍有个行李箱和长带子的腰包。

    海珍心里估计过了前面的那几个马上就要自己进站了,又是高兴时因为遇见了丽萍,又是愁时因为要和她马上分离以后说不定还能不能再见面呢

    。丽萍朝海珍看去,两人顿时相视,两人都在等待对方开口,丽萍先要走,“海珍,走了。再见了。”她向她招了手,便进去了,一时本注意她进去了还在那个位置,后来便没了踪影,各处苦苦巡查没有结果。她是走了,走远了,到六号车厢去了。

    该轮到了海珍,她递上证件,检查员在火车票上狠狠地盖章,面无表情地还给她,暗示她马上进去。

    海珍不理会,接过火车票笑容可掬地经过进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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