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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邀》许知远X姜文 | 「你给生活起个外号」

《十三邀》许知远X姜文 | 「你给生活起个外号」

作者: 小白光 | 来源:发表于2018-11-06 15:49 被阅读22次

    姜文:“各种剧作家,都只不过给生活起了个外号,然后运用他们自己的想象和认识,把细节和感受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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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与白的隐喻,而人生中时常充满了灰色地带。

    整个谈话看下来,许问出的很多问题常带有一些负面情感的词汇,如“失败感”“自我怀疑”“担心”等,而姜文则是谈到了他人生的几个“困境”。

    整个对话过程,大部分时段都是黑白色调,两人面窗而坐,时而望向窗外的高楼林立,感怀过往,颇有几分隐士的情调。

    看媒体访谈,很有意思的是,采访“成功/知名人士”总期许着去探究分享其辛酸痛苦的一面,而访谈普通大众却更多希望谈论其幸福快乐的一面。人生的荒诞与人性的怪诞略窥一二。媒体作为传播媒介,有时也在试图改变干扰着大众的认知。

    许知远:自我中心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个什么东西?

    姜文:我没这么想,我没把自己当中心。我觉得谁当中心都有点可笑,我更不敢了。

    ……

    许知远:你会产生过自我怀疑这种东西吗?还是真的说我表达完了我爽了,那自我怀疑肯定存在。

    姜文:怀疑什么呢?

    许知远: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

    姜文:根本不是这样的怀疑,根本不是。你不用怀疑,就是你最后只是加深一个印象,你跟大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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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生来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类是在学会与外部环境的相处中得以成长,有时情感上的消极体验,在成长中反而是积极体验。

    人对自己能力的认知,很大程度是取决于环境的影响,“取决于他对自己原始的本能倾向所做的适当修正以及对这种修正的自觉要求”。然而,人会不会就在这样不断自我调整与修正的过程中,逐渐失去原本自己的本质呢?

    如果一个人无法有效的进行自我控制,那又是凭借什么来掌控着自己生活中的一切呢?是习惯性,是本能,还是他人对自我的期望?亦或都不是。

    许在提到自我中心以及自我怀疑时,是直接将自己作为对象来进行思考,这种自我关注的思考方式来思考人生问题,往往是无效的。而姜文的回答,则是将自我作为形式的关注,是以解决问题的角度出发,往往是有效的方式来思考人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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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在交谈中提问到姜的自我中心,我的理解是姜的电影作品通常都带有很浓厚的个人风格,将个人风格喜好通过面向大众的电影传递表达出来,会使得很多对他作品的称赞批评和好恶转向对他个体个人的评判。

    面对这样广泛的群体好恶的评判,他是否会被影响到怀疑自己呢?而如果能始终坚持自我的判断,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内在力量支撑着他呢?诚然,在电影这样的主观世界中,正如姜文所说,除了表达自己,还能表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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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误读或误解,是每个公众人物都会面临到的问题。而公众人物真的一定需要获得广泛的理解吗?毕竟“理解只能达到理解与知识相平衡的程度,因为不惜一切地寻求理解反而对理解的双方都有害无益”。

    当然,姜文对许的问题回答的很轻松,“跟大家不一样”,仅此而已,并无好坏之分。很多人都称赞喜欢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的吗?很多人都不接受的东西就一定是坏的吗?

    在中国,在表达公正正义时,常常会用群体来作主语,而“自我”后面,会跟的词语有“批评”“怀疑”等相对负面情感的词汇。

    “自我批评”是一个普遍的概念,但是这一概念却常常屈服于各种意识形态方面的考虑,屈从于国家意志,屈从于集体意志,却很少屈从于人与人交往过程中的真理和内省。团体最开始是以保护的形式存在的,而团体中的个体如何不受团体意识影响,仍能保持主观的自我意识呢?这就是融合的困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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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本能的对真有着近乎执着的追求与探索,而同时,当谈论历史回忆时,每个人都只是屈从于自我记忆中的真,可记忆中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高晓松在近期《晓说》中也有邀请了姜文,张北海先生小说《侠隐》中描写老北京的美食与味道他颇感触动,而姜文电影中呈现出的《侠隐》与高晓松看了书后的印象与期许是颇有不同的。一人一世界,不过如此吧。

    姜文拍出的是姜文自己的“主观的真实”感,现实中遇到的困境无法解决,那就通过电影再造一个空间,在那里去填补真实世界中情感和精神的空缺。正如姜文说的“所有有困境的东西,可能都是艺术品应该表达的东西。人们可能在这里面才能找到在别地找不着的一种安慰吧。”

    许知远:“那什么让你特别担心?”

    姜文:“我不担心什么,你担心什么呀,人没多大力量,人毁不了地球,你也救不了地球。你瞎耽误功夫,你能把自己收拾好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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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文的电影《邪不压正》,我还没有去看,倒是最近阶段看到他参加了好几个访谈节目,《十三邀》《晓说》《圆桌派》,当然,这些也都是我一直有在关注的节目。

    虽然主观生活中,凭经验认知女性要比男性更擅长沟通交流,可我发现吸引我的访谈对话类节目的主持人都为男性,一方面是不是公共话语权与权威主流依然是被男性所主控,另一方面,是不是因为女性主流观念中的善解人意和善于沟通在访谈中会减缓对话的冲突感与戏剧性,因而降低了节目的吸引力。

    最后,人生看似没有剧本,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编剧。如果要给你的人生起个外号,你希望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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