鱿鱼哥左右开工忙碌着手里的活计,小摊面前站满了客人。扫街的阿姨清扫到鱿鱼摊前时,鱿鱼哥大声招呼着:“阿姨,我今天也给你烤两串吧!”阿姨谦和的回答:“今天不用了,你忙你的!”......我站在鱿鱼摊前等着鱿鱼冒出香气,我站在大理的古城街边听着别人生活的日常,我感受着世间质朴的温暖,我行走在路上。
“去泸沽湖”。从2011年的重庆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最开始几段车程就能实现的目的地,变成了一个距离很短却又逐渐遥远的梦。7年间,几乎每一年都会蹦出一次“出发”的想法。然后,在各种外界的抑或自身的理由自我欺骗之后,终于把一个小愿望憋成了大梦想。于我们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情境。很多我们看来平常不过的事情,在他或者她那里,就是一次仪式或者洗礼。意义因人而异罢了,此处可参考手机的各种圈。
早晨的湖面飘着一卷卷白烟,蓝色的湖水偶尔荡着一层层浪,不紧不慢的拍打着岸边。阳光还在努力的攀爬着湖对面的那座山,天空淡淡的灰和浅浅的蓝。白云懒散的躺在湖面白烟的正上方,转头看着山那头的太阳偷笑,低头看看泛在湖里浪尖上的几叶轻舟。摩梭人家开始为一天的生计忙碌起来了……
我住的院子里,楼上是床,楼下客厅的门口有一个花房。花房有几盏暖暖的灯,灯光总能伸手到旁边水池的中央。水池不小,游着一群小鱼儿,中间有块小陆地,寄养着一颗乱七八糟的苹果树。深秋的季节,苹果落了一地,无人拾捡。同院子里的其他花花草草一样,疏于管理的些许杂乱让人心生了怜悯。可是,谁说过花花草草苹果树没人来修剪照看,它就是让人同情的呢!或许,这样没有规矩的疯长才是它们的欢乐呢!额......我只是说或许。其实,我只是坐在客厅里望着苹果树发呆罢了。
摩梭祖母开了个小商店,我走进去买东西,一股猪油味扑面而来,我想起小时候奶奶炒的“油炒饭”,还有锅底锅巴饭捏的饭团。肚里饥饿感开始翻江倒海,赶紧窜进对面的面馆,等着热面上桌。对面街边的小铺已经一张张支开,是山里的各种特产,或是各种全国各大景点通用的旅游纪念品。旅游大巴一辆接着一辆把山外的人驮进来,带走这些蓄势待发的纪念品精英。
老同学一家人带着我夜里游丽江古城。我们游览速度很快,我确实不喜欢换一个地方“逛商业”。我喜欢古老的地方,因为我总觉得过去的比现在纯粹。我们不谈及社会发展,个人素质等话题,只是一种愚昧的坚信而已。感情的交流靠书信,再到网吧里登陆QQ,“写”“等”不断重复着仍有期盼,我认为便是“慢半拍”带来的一种安全感。
有人说,旅游就是去找失去的东西。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失去了“从前”,“从前”的消失为我们带来了高效和便捷,也让我们更加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的人会更容易恐慌。总说社会发展太快,个人素质没跟上节奏,也不一定。不管社会发展快还是慢,老背后嚼人舌根的依然会嚼人舌根;喜欢扣人屎盆子的还是会到处翻屎盆子;老爱掌控公交车司机方向盘的乘客照例还是会去膜拜方向盘.......个人素质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不好说。
那我说说我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很多过去的记忆,我一边行走一边寻找。然后,揣着别人为我拼凑的片段记忆,我除了感叹成长青涩,并无他感。我还失去了什么?很难过的!作为一个农民,我失去了土地。我不算一个地道的“农民”,因为我确实不会耕田播种,也没有失去土地的“焦虑”,可我确实是一个“农民”,一个没有“土地”的陪衬,不敢挺直腰杆说自己是“农民”的农民。所以,我更加沮丧,因为我们的童年正和我们身后的农村一样,渐渐的消失着。
我坐着摩梭阿公的船,摇曳在泸沽湖里。阿公不紧不慢的摇着桨,我看着水草在船底清新秀丽的样子,心生感动。阿公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有卖相的苹果,说自己家树上摘的,塞给了我。用湖水简单的搓洗之后,当即下口,脆甜爽口,连连称赞。我厚着脸皮坐着阿公的马进村串门,坐在马背上路过一个又一个院子,我终于看到那棵结满可口苹果的树,还有阿公院子里正盛的花……
我离开村口时,阿公说让我明年来他家做客,当时阳光很烈,山口吹来过堂风,我说好的。然后,我听见马脖子摇晃铃铛的声音,我看见阿公牵着马缓慢走路回了远处的家......
平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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