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年十月十二。正襟危坐在窗前 窗子禁闭 再拉上厚重的窗帘。夜风不兴。无人一起吹瓶说大话 不想背矛盾和发展的原理 也不想动笔完成任何作业。
于是来到这个地方 写下一些东西。写 这三四五天如何如何忙碌 也不确定是否在过程中倍感充实 只觉得赶作业像赶驴子上山那样得折磨人。写 有多少多少不该有的心思 想屏了不去想 末了又折服于本能。
一想到就愀然 想骤然塌了背陷进椅背里好好地消沉几分钟 但支架岿然不动。没有人能回答为什么这么难过 这么无力。
那就自己说。
我说:“喜欢一个人太难了。
毫不夸张地讲 他的一举一动 甚至一言一行 都牵动你的大部分神经。让你在听辛亥革命看着孙文那张脸都会突然去想关于他的细枝末节。
想他风流玩笑 想要敬而远之 却又想他风趣幽默 不经意被吸引。
他明明不好 哪儿都不好 不正经不英俊不优秀不专一 他明明配不上。可为什么喜欢得还是这么小心 低下 甚至讨好?”
无人应答。
我继续说 “先前喜欢得紧 能盖过那隐隐的卑微 甚至甘于卑微。时间也没多久 对这样被动的感受体会深了 喜欢就淡了。
很可笑吧。先喜欢的人是自己 却不能忍受他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轻巧。那说到底不专一的不还是我自己啊。
想要回撤 想要自己的作风不面人而异。不会因为他说不喜欢双马尾的女孩就对双马尾心存芥蒂。不会在他说些自己无感的话题时也屁颠颠地附和。会在他戴上眼镜看电脑主页上跳出来的色情小广告时走出去把广告关掉 完成扫黄工作。
可听见他说'哎 走开'。
就想剁手。”
我不能劝自己说:“亲爱的既然无法违逆情绪 那就顺其自然吧。”
不要。不能这样的。违逆情绪难以自制 顺其自然又身处深渊。矛盾的普遍性为什么不会在他身上体现。你看他 十足的坏家伙 小跑着溜过红花丛 指尖从每朵花的花瓣上蜻蜓点水一点而过 没有罪恶感。
只有花低头。
“一辈子也不想喜欢人了。”
我在心里大吼一句 就好像自己已经断情绝爱再也不受儿女情长困扰了一样。喜而笑。
口干舌燥。桌面狼藉。我和如山的作业 和星点的快乐并肩坐在桌前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动笔写完山 随时间推移积成满怀的星。
之后扬手一挥把星都洒向漆黑的夜幕 两袖清风。
原先不想写这种红尘胳肢窝味儿的东西。可能出于某种原因 写出来会释怀些 所以写了。也似乎如愿。
江上清风 山间明月 造物者无尽藏。酷盖又何必想这么多。
再最后消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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