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日历又翻过一页,2017年的最后一日走得如此不动声色。
我打开手机里的歌单,发现一直单曲循环的歌依旧停留在三年前——你走的那一天。
时至今日,心里的一个地方依旧空落落的。从此,你在生活里的印记消逝,如同沙漏里记录时间痕迹的细沙,悄无声息地就流失了。
我不想再欺骗自己,当时转身离去的时候,挣扎着想要把“不要离开我”这五个字喊出来。可是,当看到你未曾为我动过一丝努力的念想,我明白了在你的心里,自己一直是一个无所谓的存在。
这个无所谓的角色,就是任何一个姑娘都可以来填补你刚刚经历失恋的痛楚。你选择沉溺在任一个温柔乡里,好让自己把的心痛感觉消泯。
只是,这份遇见,让我情窦初开。那个时候的我,在清白之年与你的的邂逅,平添了匮乏生活里无限姿色。只是后来听闻你与前女友的藕断丝连,我深知自己不够勇敢,瞻前顾后地选择在这段三角恋的感情里退场,不再与你痴缠。奈何还毫无自知之明地抱着幻想,希冀你可以为我勇敢一些。后来才发现,在你的眼里任这个女孩诸般善解人意,总是过客。
你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我一直期待的归人。
曾经的邂逅与离别,让我发现了自己爆发了一种近乎苛刻的偏执,没办法接受后来人送的玫瑰,也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充满好感的善意邀约。
瑟瑟孤影伴着月色摇曳,夜夜烛灯垂泪到天明。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了现在的你,衣食无忧,娇妻佳人如愿,许得了好姻缘,真心替你开心的罢。只不过,一听到你的消息我常常会如鲠在喉,有一丝难言的心酸。
你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三年,忧伤的面具一直爬在我的脸上。我无时不刻想把它摘下来,只是一想到你的不在,我的手就无力的滑落了下来。
我想,你早已忘记了我是谁。如今的你美人在卧,巧笑嫣兮,哪能记起记忆里不苟言笑地平庸相貌。
你我缘分早已散尽,茫茫苍穹,桑田沧海,我们终将在时间无涯里注定不再触碰擦肩,亦不再伫立而视。
枉然,你对当初的我许下了多少山盟海誓,就有多少地漫不经心。等到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我终于发现了,誓言的誓,从来都是有口无心。
我想,我还会惦记着你,很久很久,久到记忆蒙尘,久到石窟海烂,久到这份惦念早已经养成了深入骨髓的习惯。
我心已随你的离去而逝,而你却去到了更远的地方,远的我不知道你是否回过眸,是否发现继续立黄昏的我,正在暗自留着泪。
一念起,一念灭,万千思念啃噬着肉身,眼前的路漫长地看不到尽头,我知道生而为人,我还肩负着各种各样的期许,我还要往前走去,不顾一切硬着头皮往前走去。我知道,我得放过自己了。
佛曰:“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缘起性空,性空缘起。”
你为了到达更远的地方,选择了离开,却也是缘分使然。正因为遇到了诸多人生的残缺和不完美,我才可以渐渐去构筑一颗强大的内心。
六祖慧能所言,偌大世界其实是一场虚幻,万物色像,日月星宿,山河大地,泉源溪涧,草木丛林,恶人善人,恶法善法,天堂地狱,山峰大海,都可被舍弃。万事万物皆可虚空。
“世人性空,亦复如是。”如是,摒弃一切私心,唯愿你如意安好。
若干年后,故地重游,发现再坚固的顽石终有被风化的一日。也罢,等到你音信全无,我就用爱你的心去爱世间万物。
(注:题目来自于陈粒的《性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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