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5.16
今天和爸妈出去吃东西，
由于不饿，
所以他们在吃的时侯我在旁边看待宰的鱼。
一个浅绿和白色相间的池子，
里面有二三十条大约半米的鱼。
我惊讶于它们都挤在池子的一角，
连成了一片化不开的墨色。
那个角落没有灯照着，
只有余光眷恋着成群的它们。
当时诧异鱼竟然不喜欢光，
＂不论光有多美么？你都不喜欢？鱼？＂
后来一个太太踏着高跟，
对着服务员阿姨说了句＂一条鱼，三斤左右就可以。＂
我坐在椅子上，
看着服务员阿姨拿起架在池上的鱼网轻轻捞起一条。
＂三斤八两。＂
鱼有着不正常的淡定让我惊了下：
它没有挣扎也没有甩尾巴。
鱼被捞走，
我忽然发现原来鱼不是怕光是怕网，
服务员阿姨似每次都会捞离光最近的那条，
好捞。
第二次捞是十多分钟后，
一位先生坚持要四斤多的。
捞起，放掉。捞起，放掉。
与前一条不同的是，
它挣扎得厉害。
鱼尾溅起的水，
直到我们离开也没有干。
我望望它纯黑的、光滑的尾，
它该是认为不挣扎定会死掉，
可它真的不知道，即使挣扎也会死一一当有人需要它填肚子的时候。
＂四斤二两可以吗？＂
＂好。＂
鱼又死了一条，
而池中的水忽然摇晃了，
那些角落的鱼互相偎依着、吻着、享受着彼此对彼此的脆弱的爱。
我震住又恍然大悟：
它们对彼此的爱怎能不炽热如火，
冰冷的水里，
本来就没有爱啊。
“它们都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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