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武帝司马炎所立的太子司马衷是个窝囊废,朝廷上下人人都心知肚明,大臣们无不忧虑晋朝的未来,武帝对这个宝贝儿子的能力也并不看好。暗地里谁都知道太子是个笨蛋,可那些专以奉承拍马起家的大臣们,公开场合却一直恭维太子“聪明英断”,只有和峤对晋武帝说:“皇太子有淳古之风,而季世多伪,恐不了陛下家事。”不久,晋武帝对和峤、荀勖说:“太子近来好像有些长进,你们到东宫试一试虚实。”武帝这句话是在暗示直得不能再直的和峤:别再对太子评头品足说三道四,我的儿子怎么会是个蠢货呢?一向善于揣摩人主旨意并喜欢逢迎的荀勖回报武帝说:“太子德更进茂,明识弘断,不同于初,有如明诏。”和峤还是那个不懂转弯的死脑筋,他向武帝回报的结果正好相反:“皇太子圣质如初。”用通俗直白的话来说就是:“皇太子还和从前一样蠢。”可以想见武帝听后的心情。
今天,就学到一个说人笨的委婉说法,那就是,有淳古之风,笨得没有变化没有长进,就是,圣质如初。
古人直白正直而委婉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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