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影指数：高考，对于考生而言，它是做不完的习题、一场接一场的模拟考试、焦虑不安而又期待的复杂心绪，所谓的“人生独木桥”；而对于高考“过来人”来说，它是青春的印刻、一次快速的成长、回首时一段段开心难过的经历，以及到最后迈向平和的心态。
文 | 徐若风
六月，既是毕业季，也是高考时。在高考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每个人都体会着太多不同的东西。
高考，对于考生而言，它是做不完的习题、一场接一场的模拟考试、焦虑不安而又期待的复杂心绪，所谓的“人生独木桥”；而对于高考“过来人”来说，它是青春的印刻、一次快速的成长、回首时一段段开心难过的经历，以及到最后迈向平和的心态。
今天推荐的三部电影，分别从中国、日本、法国三个国家的不同考场中，挖掘出各自独属于高考的记忆与现状。
先将目光放在国内的高考。不少影迷心目中华语青春片里涉及高考命题的最佳电影，就是2013年暑期的那部《青春派》。这部电影自从上映之后，就成了各大高复补习机构对考生宣传“高考励志”时的头号种子。
以《碧罗雪山》、《马背上的法庭》等艺术片成名起家的导演刘杰，带着金马制作班底和侯孝贤做绿叶饰演的老师，将一个原先并不被看好的题材拍成了生活味十足的复读生“高四大作战”。影片以男主角居然失恋加受伤导致的高考失利为开篇，将沦为备胎的他，为了追逐这段爱情而选择重新复读高四的经历娓娓道来。
《青春派》剧照
《青春派》里所围绕备战高考而展开的几段故事，都显得简单、干净、清爽。这是不少诸如《小时代》、《匆匆那年》那般无病呻吟的“疼痛”青春片所缺失的，对于青春最直白又最动人的呈现。
高三那年，所有学生看似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了高考而服务，但实际上，这一年也足以发生很多事，足以让这一年不仅仅只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几个字。导演刘杰对这些高考故事的取材，都来源于真实的生活，即“改编自真人真事”。但同时，《青春派》也并没有以深刻的视角来还原生活本真，它更多停留在渲染青春的面貌之上，给我们带来一个个被浪漫化后的高考记忆样本。
《青春派》剧照
动员大会的歇斯底里、考试做题时的各色心绪、全校都在抛下再也不想重新翻看的试卷、必须努力才能成功的鸡汤收尾……这些影片中令人印象深刻的关键节点，也都间接地唤起了观众对高考的回忆。
刘杰在营造一群高中学生迎战高考氛围之时，将剧情片呈现出与真实生活相交的同时又平行与生活的游离之态，而这恰似人们对高考的回忆。在男生关于高考的青春回忆中，总会充满着一些符号化、模板化的部件：一个深陷暗恋的女孩儿，几个讲义气的哥们，一群各有故事的朋友，几乎成了标配。而青春，总是在迷茫中闪烁，最终化为永不褪色的记忆。
《青春派》剧照
如果说《青春派》还带着“大多数人”的视角来描绘国内的高考“战场”，让很多观众能亲身代入其中。那么2016年在国内上映的日本电影《垫底辣妹》，则彻头彻尾是“活在别人家的小孩”。影片带着些许浮夸的“传奇色彩”，却又是真人真事，根据一本纪实书改编。
《垫底辣妹》剧照
《垫底辣妹》讲述了长相甜美的高中女孩工藤沙耶加，学习成绩全年级倒数第一。经过水平测试，沙耶加实际只有小学四年级的学习水平，在补习老师坪田的帮助下，她如打了鸡血一般努力拼搏念书，在高考之前度过了一段段人生的重要转折时刻，最终顺利地考上名牌大学，获得了宛如童话故事的收尾。用小学四年级的学识，考取名牌大学。这个反差大到离谱的组合，不仅是影片的卖点，也是摆在女主角身上急需要突围的人生困境。
《垫底辣妹》最为观众所津津乐道的，就是电影中充满了各种打鸡血、洒鸡汤的“喊口号”场面。电影中金句频出——“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你不行”、“有压力，是因为有考上的可能”、“以大多数人的努力程度之低，根本轮不到去拼天赋”、“世界只因为一个晚上就可以改变”。当然，变着法激励人心的段落围绕着喊出这些台词而展开，虽将影片上演出了一个个小高潮，却又多少显得有些匠气。
《垫底辣妹》剧照
而反观中国高中生的迎考生活，其实也会有如此相似的困境和想要挣脱低谷的欲望。那些看上去已经老生常谈到不知被时代洗刷多少次的，俗套得无药可救的高考口号，又何尝不是我们高考时的亲身经历呢？又何尝不是对深陷泥潭的自己的努力拯救呢？
补习老师坪田与女主角沙耶加之间的关系转变，以及家庭关系的和善完满，是《垫底辣妹》主线之下暗藏的支线。可以说，高考这一年，无论是老师，还是家长、朋友，都在陪同考生一道走过。电影中所想要详细探讨的，除了打了鸡血的励志外，更是在奔向高考梦想途中，他人对自己所做出的关怀，是多么重要地影响了我们的人生。
《垫底辣妹》剧照
当然，我们还不能忘记的是，除了《青春派》、《垫底辣妹》中呈现的综合类大学的高考考场外，还有一类更心累的考生：艺术生。艺考之难，难于上青天。
2016年的法国纪录片《入学考试》，便详细展现了考取全世界最难考的电影学院是一个怎么样的过程。
《入学考试》剧照
法国高等国家影像与声音职业学院（La Femis）是法国唯一的两所电影类公立精英大学院之一，是全世界很多想要从事电影行业的学生的梦想之地。考上这所学校就意味着未来的电影事业一片光明，因为它的毕业生几乎包揽每年法国及世界各国电影节大大小小的奖，是全世界赢得三大电影节奖项最多的学校。
但是，想要考取它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务”，长达六个月对考生的筛选，每年从数千人中选出40个人，是这所学校入学的高标准。考试的内容分门别类，很多都没有具体的定性标准。
《入学考试》剧照
导演克莱尔·西蒙在处理艺术高考题材时，并没有选择将镜头对准形形色色的考生去进行大量的连贯的采访。她更多是瞄准了入学考试的每个环节与场景，对学生们大多匆匆一瞥、随性几句，便路过一件案例。于是乎对观众而言，主要纪录人物（以考试为主线的人物），在这部纪录片中是缺失的，反倒是几位主考官更容易让观众留下印象。
散落在影片入学考试前中后期的组织结构中的，是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和针锋相对的探讨。法国的此类专项高考，对每个学生的成绩与表现都有着独特的评判方式，灵活多变，也正是因此，考试的结果常常表现出不确定性。
《入学考试》剧照
这部《入学考试》对考试流程的描绘，走向了客观的观察式纪录，面大点小、取舍得当。没有煽情、没有过度批判（但有反思制度），一切都尽可能地用旁观化的姿态来呈现这场入学考试拉力赛。这部纪录片实现了影像内外的民主，让观众也都能加入到了这一客观讨论氛围的情境之中，宛如亲身经历了六个月的考试流程。
《入学考试》剧照
无论是《青春派》、《垫底辣妹》，还是《入学考试》，中日法各国的高考，表面迥异，实则又都具有互通之处。参与其中的考生，也许有着不同的人生轨迹，面临着完全不同的考试环境与难度，每个国家的考试氛围与机制也都天差地别。但相同的是，每个正值青春、面对高考的人，都对未来抱有着期望，备考日子里的忙碌、充实，在日后也能成为一段宝贵的追忆。希望踏上考试征程的考生们，能交上一份令自己满意的答卷。也希望这些电影，能给大家带来重返考场的鲜活记忆。
你对高考的印象又是什么呢？
文 | 徐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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