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这样耗了大半年了,总该有个头了!孩子夹在中间也难受,要是过就好好过,要是实在过不来,就赶紧离了。岁数都不小了,这么拖下去两家人都跟你俩操心!” 我妈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孩子咱们养吧,你妈我俩也有个伴儿,我们老两口身子骨还能蹦跶几年,再怎么说也是咱们老甄家的种!别让人家笑话!”我爸补充了我妈可能忽略的问题,又继续说:“甄实,萧语你俩到底是为了点啥事,问你俩都不说,我们也管不了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人家的好,萧语对你妈我俩都不错的,感情的事你自己去衡量,下次你要再结婚,你自己想好,你结婚是为了啥?”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父母的问话,即使是谈心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感情的事真的有对错么?“爸,妈!儿子知道闹离婚不是光彩的事,给你俩丢脸了,至于我俩的事你们也别再问了,是对是错儿子一个人能担多少就担多少。你们再操心也要把身体保重。”
这算是安慰老人的话,他们懂。饭后的谈话没有太久,这不是什么复杂且又值得高兴的事,很快就结束了。“我出去找萧语,跟她把事情再谈谈。”我没敢抬头,低头出了门口,再回头时,一位老人蹒跚的挪着身体,依着门框靠稳,两眼呆呆的看着我。心头一紧才发现,婚姻牵动的不只是结婚证上的两个人,还有户口本上的两家人!结婚是,离婚也是!
秋风萧瑟,凉风里透着一股寒意。来不及感叹生活的无常,只能去直面眼前的问题,不要走弯路。各种曲线解决问题的方式都努力过,现在放弃了。我打电话约萧语,想谈谈。萧语说四点以后在“肯德基”见面。她说在上班。时间还早,我买了些水果,去看望一下岳父母……
见了岳父母在家,我打招呼:“爸,妈,来看看你们,身体还都好吧?”岳父没言语,扭头走了。岳母正在收拾屋子,见岳父出去了说:“孩子上学了,萧语也没下班,没啥事就回去吧,你爸看见你俩这样心里不舒服!东西放下就回去吧!”
“嗯,妈我回去了,有啥事儿打电话。劝劝我爸吧,别为我俩的事伤了身体!”麻木的表情在脸上,我真不知道如何化解两家人心中对我的积怨。
萧语打来电话,我们在城区“肯德基”见面。我到的时候,萧语正在靠窗的位置等我。她用眼睛瞟着我,没有打算叫我过去的意思,桌上并没有点餐,我走到柜台去叫了两杯可乐,两份鸡米花,两个汉堡,两包薯条,我把食物端到萧语跟前。“饿了吧?边吃边聊吧!”我先开口。萧语喝了一口可乐,眼睛看着我。我继续说:“工作累么?自己多注意点身体,孩子还贪玩么?”萧语不搭话,眼里泛着泪花,把头甩到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象,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只是把头就过去而已。我心像被扎了一下,没有滴血,但是很疼!“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么?”萧语问。“知道!有点触景伤情了么?最好别掉眼泪,眼前这个男人不值得!”我像是在开导她。“吃完这顿饭,我们就结束吧!我们在这里开始的,也在这里结束!在一起十年,七年之痒的时候我们走过来了,没想到倒在了第十个年头……”萧语不再说话,眼泪滴在了桌子上。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是你,你不属于我……”应景的音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来,萧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趴在桌子上,不再抬头。我眼眶一热,也不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热泪淌了下来。窗外行人在斑马线上穿过路口。车辆在有序的的等候红灯。井然有序,“肯德基”两个人的故事并没有让它们有一丝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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